“的确,如今的他世间已难有敌手,现在光是想象着他的哀号声我就已经快要疯掉了!”
说着,单福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了起来。
“后悔了吗?”
“不。”
扭曲的表情又迅速地从单福的脸上消失了。
“如果那样的话,多少弱者和百姓会因为他而哀号,那种最令人厌恶的、无能者的哀号,那才会让我真正的疯掉!”
“还真是奇怪的恶趣味。”
“如果我答应了他,你也能打败他,对吗?一定可以吧。”
白臣没有回答,现在的他实力如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二十年前开始就开始给自己的四肢关节附近装上了禁束,开始觉得难受的束缚感,现在已经习惯了,那禁束就好像是与生俱来一般,而且以前陪着自己征战的画戟,也早已经断成两截,现在的他已是一个无戟的执戟者了。
“这样的话就可以品尝他的哀号了!如果你不慎受伤的话,就连你的也……”
单福说着,又陷入了自我癫狂的状态之中。
“你忘了吗,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兵器了。”
“哎呀,你骗得了我,还骗的了别人?你不是把它带来了吗,被你尘封多年的画戟。”
“嗯?竟然被你发现了。”
“虽说过去二十年了,这霸道的气息还是一点没变哦。”
“一点都没变吗……”
白臣呢喃着。
“其实也有一点变化,那么大的一杆戟,你是怎么藏得严严实实的?”
单福说着便伸手往白臣身后摸去。白臣立即松开了抱着单福的手,单福惨叫着重重地摔了下去。
“你听着你自己的叫声,兴奋吗?手还乱动吗?”
“将军,卑职知错了,不乱动了,不乱动了。”
“起来吧。”
白臣伸出了一只手把单福拉了起来。
“干嘛这么神秘?又不是没见过。”
单福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埋怨道。
“你真的没见过。”
“啊?!”
白臣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包袱,当着单福的面打开了,看着包袱里躺着的东西,单福的双眼瞪得像是铜铃一般。
“这个是……难道……画戟断了?”
白臣点了点头。
“军中只有赵副将、梁参军和杨队长知道,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不可能,我的感觉不会错的,里面的气息很完整,不可能是断的!”
单福疑惑道。
“将军,你也是知道的,这种能与执者发生感应的神兵一旦损毁,蕴含其中的气息大部分都会消散,最后能留在残兵中的也只是微乎其微。”
“但是事实就在眼前。”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单福突然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
“如果说里面的气息还是完整的话,就说明了它没有断,它还是那杆画戟!”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带上了它,但是就算这么想,还是觉得很怪。”
“能用就行,在意那么多干嘛。”
白臣看着手中的断戟,没有说话,随后便将其包好,收在了背后。
“出来太久了,不能让参军一人久候于军营之中。”
白臣又提起了单福往军营赶去。
“现在……”
单福抬起头,目光透过繁茂枝叶停留在了蔚蓝天空之上,简单地算了算时辰后轻声道。
“赵副将和杨队长的伤应该已经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