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臣说着,单福安抚着张迁重新趴了下去之后两人便退出了房间。
“将军,好久都没去你府上了,夫人的身体可还好?颜老弟、颜妹和小颜侄女儿的身体可还好?”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房中又剩张迁一个人。
“果然还是太儿戏了,他可是白臣,他麾下的可是白家军啊。”
白马街上,黄绫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带领着众人踏入了千珍楼。
“小二!”
“客官,请问你们多少人啊?”
“五个人!安排上等座!”
“是!几位客官跟我来。”
千珍楼的最里面有一个高大的戏台,为了让每一位食客方便欣赏戏台上表演的戏曲和柳先生讲述的奇闻趣事,从一楼到三楼所有的桌子都只有三面儿放了椅凳,而靠里的那面儿则是空的。
众人跟随着小二来到了二楼一处坐了下来。
“几位客官要点些什么?”
听着黄绫一口气把千珍楼所有好吃的、贵的菜一道一道熟练地说着,小二的嘴是越笑越大,而白月的心则是越来越痛,双手紧紧地握着颜素的手臂,希望借此来抵挡住这滔滔不绝的“噩耗”,但是他那张狰狞扭曲的脸似乎宣告着自己快要抵挡不住了。
“公子,这个月就换小颜给你买零嘴吃吧。”
颜素轻声说道。
“小颜,还是你有良心!”
白月高兴得一把抱住了颜素。颜素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心的揉着刚才被白月紧握住的手臂。
“好嘞,几位客官稍候片刻,菜立马就上!”
小二高兴得恨不能长出一双翅膀飞起来。戏台上锣鼓唱词此起彼伏,引得其他食客或晃着脑袋或端坐桌前认真欣赏。
“参军,在营中给杨队长擦汗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身上满是伤痕……”
一脸从容惬意的梁参军听到白月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后稍稍愣了一下。
“行伍之人,身上有一些伤不是很正常的吗。”
黄绫说道。
“不是一些,而是满身,满身都是伤痕!”
“杨队长的伤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二十年前的边城可是非常混乱的吧。”
三个姑娘的目光被梁参军这句话吸引了过去,顶着四双好奇的眼睛梁参军开口继续说道。
“在将军驻守这里之前,杨队长是边城的戍边太尉,当时的边城经常受到邻国夜兰的烦扰,周围的重山密林中也不知藏匿了多少贼匪。杨队长的伤就是抵御他们的时候弄的。”
“啊?就这样?”
参军点了点头。
“这也太直接了吧,可以说的再具体一点吗?”
“嗯……就是突然之间不知为什么,夜兰人竟伙同周围的贼匪一同进犯,妄图攻占下这座城,杨队长,不,是杨太尉率领将士们连同周围各县军士拼死抵抗一月之久,他的夫人也在那场战役中力竭而亡,就在这座城池快要沦陷之时,我们才终于赶到,结束了那场悲剧。”
梁参军举起手中的茶杯呷了一口。
“我不像柳先生那样能说会道,不过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