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已经戒烟数年的曹歆散乱着头发瘫倒在沙发上，在千万种毁灭性的极端思绪中，颤抖着手点燃又一根烟，努力理清昨天晚上发生的荒唐事情。
昨天晚上，她一共犯了四个错误。
她不该把S公司的领导一起叫上，不该高估自己的能力一味地给她们仨挡酒，不该在断片之后把袁舟看错成前女友给推倒了，更不该在临门一脚恢复神智而及时刹车之后，因为自己陡然升起的饥渴私欲，蛊惑着对方把她给上了。
然而说了这么多，千不该万不该，三年前，她就不该出于私心，把长得跟前女友七成相似的袁舟签下来。
…………
……
和情感一片空白的白梓然不同，因为接连拒绝了多个富豪的求爱，而在经纪人圈内有“无情无欲铁娘子”称号的曹歆，其实有过一个前女友。
和古早谈的连面目都模糊了的若干前男友。
高中时家道中落之后，曹歆消沉了许久，直到上了大学才稍微好转一些。然而性格依旧阴郁古怪不爱说话，是班里个子高年纪小的班长姑娘把她彻底改变的。小姑娘高高的个子，长长的头发，分明是帅气的五官，笑起来却温温柔柔的，带着她参加各种班级活动，鼓励她加了学生会当会长，还把第一次给了她。
小班长成了她女朋友。
在罹患癌症之后三个月，被死神带走的她，变成了曹歆的前女友。
这一晃十年过去了，曹歆一直没有过现任。
三年前在路边捡到离家出走，只身跑来首都的袁舟，曹歆的内心其实是有过波动的。但是相处久了，她也十分清楚，袁舟和小班长终究是两个人，除了面容之外，两人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两年前袁舟问她，喜欢长发还是短发，曹歆说短发，其实这是一句假话——长头发的袁舟，和她曾经的爱人，看上去简直是一模一样。
虽然随着时间越发推移，即便她一直在心底提醒自己要保持克制，她仍已无法分清，她对于袁舟的感情，究竟掺杂着多少复杂的情绪……
…………
……
当然不管怎么回忆，都不能掩盖她如渣男一般的恶劣行径。
早上醒来，袁舟一声招呼都没打，仓皇得连内衣都没穿就匆匆逃走了，打过去的十个电话也都没有接，肯定也是对她既害怕又失望了，曹歆不想为自己辩解太多，自觉自己已经不适合带这个团，更不适合再从事这个职业，掐灭最后一根烟头后，她内心已经有了决断。
给白梓然发了一条托付工作的长文，曹歆打开笔记本，准备编写辞职信发给林总。辞职信才开了个头，袁舟的电话进来了，曹歆心里一跳，赶忙接了起来。
“小舟？”
“歆姐……”
“嗯，你听我说，小舟，昨天的事情，是我对……”
“我会对你负责的！”
“……”
曹歆放在大腿上的笔记本摔在了地上。
“啊？？？”
*** ***
才短短一天的时间，两边的进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反转。
虽然曹歆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但就这两天对袁舟的态度转变来看，很明显是默许了，只是碍于身份和合同规定无法回应而已。金又凌坐在开了冷气的飞机上，抱着胳膊冻得瑟瑟发抖，瞥到视线一角里，被睡着的曹歆靠着肩膀的袁舟，那副忍不住偷偷自拍喜不自胜的模样，觉得周围的温度好像更冷了。
金又凌在心里唾弃袁舟此等见色忘友的差劲行为。
昨天袁舟能成功，还是多亏自己在电话旁边给的提示呢，结果这家伙倒好，眼瞅着要成功了就把她丢到一边，还故意在她面前秀恩爱刺激她，真的是好过分。
金又凌越瞧越觉得生气。
再想想自己这边，对自己好似依旧只有纯洁姐妹之情的白梓然。
她更不平衡了。
“您好，我需要一条毯子。”
“好的，给您。”
空乘小姐驻足，低头看向提出要求的这位女性乘客。看清金又凌的长相后，她在心里暗自惊叹了一阵子，果真是从K国发出的航班，连经济舱都坐着长得像明星一样模样的少女。
然而这位少女的下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不用给我了，”金又凌指指侧前方的袁舟，“帮我把毯子蒙她头上吧，那家伙咔嚓咔嚓的秀个没完，真是太烦人了，我看了就来气。”
空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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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坐地吸土的年纪，十年没啪过，老曹憋太久了，忍不住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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