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哥说得对,都没事啊,没那么悲观,”崔恕倒不是很担心,“不就是几个猎人吗,我跟韩哥一会儿就能消灭,是吧韩哥?”
韩樾一笑,“是,有我俩呢,大家都去找找这里有什么武器,挑趁手的拿,弹丸一定多拿。”
大家立刻分头找武器。
韩樾跟崔恕站在门口,一人手里一把枪,各自瞄准围上来的猎人开打,几乎百发百中,除了换弹丸费点事,基本跟打电动枪一样。
“这样玩不对吧?”崔恕打着打着感觉挺没劲,虽然外面的猎人也打他们,但因为有小木屋遮挡,几乎打不着,如果按照这么个方式,很快外面的猎人就淘汰光了,这叫什么追杀?
“崔哥韩哥!你们看后面也有猎人!”何天从小窗户里发现小木屋后面也涌来一大批猎人,他从窗户一冒头便挨了一枪,幸亏他蹲下及时,不然脸上要开花。
不止后面有,前面被淘汰掉的猎人消失后,也立刻有新的猎人补位,这是要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节奏,根本打不完。
所以肯定不是这样玩的,就知道节目组没这么好说话。
“应该有让追杀停止的方法。”韩樾想了想没什么头绪,决定先离开小木屋再说,“走,咱想办法出去,大家都找一些能保护头脸的护具,只管保护自己就好。”
崔恕在前带路,韩樾掩护,队友们一个跟一个逃离木屋,逃跑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挂了彩”,他们一个个被染成了小蓝人,仿佛一群蓝精灵在树林间奔跑。
猎人们的奔跑速度很快,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嘉宾里头除了两位大佬跟何天能跑得过,基本都不跟趟,全是拖后腿的。逃跑过程中只能尽量保护要害不被打到,想回击很难,所以只有被打的份儿,挨一枪增加十分,虽然不疼不痒却很心疼,预感这一期下来死亡值就能够数了。
“有地方躲就尽量躲起来!”韩樾在最后,被打中的时候比较多,颜料将他的衣服染成了迷彩装,脸颊上也喷了几滴,稍显狼狈。
崔恕从来没见他这样狼狈过,看见他脸上有颜料的时候特别想替他擦掉,仿佛他也被传染了洁癖癌,见不得那张脸上有一点脏东西。
“大叔,你带他们躲在树后!眼镜你抓紧研究路线,带路就靠你了!”崔恕从队伍前面退到队后,对着刚刚打中韩樾的猎人迎面一枪,正打在对方帽檐上,炸开的颜料淌了那人一脸。
他拽着韩樾的胳膊躲到树后面,将他甩到自己身后,“躲开点,笨了吧唧的让人家打!”
韩樾靠在树上笑。
崔恕嫌枪打得慢,又掏出弹弓来玩,他玩弹弓比弓箭玩得好,在不讲究射伤力的前提下,这玩意比弓箭好用,几乎一打一个准。追上来的猎人大约二三十个,如果只淘汰的话根本不够他打的。
但他们躲猎人也会躲,不会傻啦吧唧站在外面等着被淘汰,而且猎人还会上树,人家一上树就占据优势,打下面的人跟玩似的。
并且猎人取之不尽打之不竭,打得非常气人。
“卧槽!趴下!”崔恕转身时瞄到斜前方一棵树上有猎人,正对着韩樾的脑袋射击,他当即用胳膊护着韩樾的头压在胸前,然后匍匐在地,那一枪打在了树干上。
韩樾的脸撞在了他胸前的拉链上,脑袋被他捂得严严实实,一口完整的气都喘不上来,他分析这货可能想捂死他。
他娘的!崔恕被惹毛了,他举起手里的弹弓狠狠拉开,对准树上的人接连打了三下,完了没解气,又举起枪来连打了两下,这要是真枪实弹,那人此时估计已经成马蜂窝了。
“你就等着人打么!”崔恕戳他脑袋,把那颗人人都爱的脑袋戳成了不倒翁,“看看身上都挨了多少下了?丢不丢人!出去别说你认识我!”
“唔,那不行,我还想靠崔哥的名号装逼呢。”韩樾脸上带着点无赖式的笑,“再说我有崔哥护体,不怕。”
崔恕噎住,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这么捧臭脚,再骂人家不像话,于是只好蹂|躏他的脸解气。他抓了一把雪糊在他脸上有颜料的地方,报复性地使劲撮,“偶像包袱呢!挂着一脸颜料好意思出镜吗?”
韩樾笑:“反正,我是挺好意思的,就是不知道崔哥让不让。”
崔恕:“……”
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正贴在韩樾的脸上,中间隔着的雪已经化掉,因为揉搓而升起的温度包裹着他的指腹,竟然渐渐发起烫来。他有些分不清这是自己的温度还是他脸上的,只觉那滚烫的的热度从指腹一直蔓延到全身,最后停在心尖上,欢快跳跃。
大脑不断提醒他的手指应该立刻撤退,可手指就像是被粘住了硬是不肯走,而他拿它没办法。
“不让!”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又使劲揉撮起来,“我见不得太丑的脸,影响心情。”
韩樾望着他的眼睛笑起来,笑容逐渐加深,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他一笑,崔恕的手指倏地一滑,指腹盖在了他唇边,当碰到那片柔软的嘴唇时,他心神一荡,那无数次被压下去的冲动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他的大脑连同心脏,以及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命令他立刻上前咬一口。
※※※※※※※※※※※※※※※※※※※※
韩樾樾:宝贝,那叫吻不叫咬~
崔恕恕:我不管,叫吻我就不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