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员刷卡时看到了持卡人的姓名，吃了一惊，她见了活的慕容氏总裁？
顾亦飞生无可恋地在支付凭证上签上慕容流的名字，收银员这才颤抖着声音道：“您……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等到两个人的背影看不到了，导购员才在一边对着收银员吐槽道：“长得挺好看的，谁知道是个被包养的。”
“你说刚刚付钱的那位？”
“是啊，和我讨价还价好久呢。”
收银员小姐姐沉默了，拿出手机搜了一下慕容流的名字，递给她道：“谁能包养得起他啊？”
导购员看了眼百科上的照片，虽然比真人丑了些，可的确是刚刚那人，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钱人的情调真特别。”
顾亦飞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从被包养的花瓶变成了大佬，直到蓝祈走出去后提起刚刚那个导购员的态度不太对时，顾亦飞才不满地嘀咕道：“过日子，讨价还价不应该吗？”
这话说者无意，可听在蓝祈耳朵里却变了个意思。
过日子，好久没听到有人这么说了。
原来慕容流是这么定义他们俩的，一时间蓝祈的心情有些复杂。
总而言之，最后两人也算是满载而归，顺带买了一整袋玉米回去炸爆米花。
蓝祈自从来到蓝家后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神经短暂地松懈了一个下午。
他看着对方把东西大包小包地往车上拎，突然就有些不满足和慕容流维持现状了。想要更靠近他，想要让他更在意自己，然而理智却阻止他继续往下想。
和合作伙伴谈感情，一向是他认为最愚蠢的一件事。
他承认慕容流对他有着奇异的吸引力和莫名的熟悉感，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选择一次次地在合约的边缘试探。
“发什么愣呢？”顾亦飞看着蓝祈盯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蓝祈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淡淡道：“没什么，回去吧。”
手心被塞得满满的，给人带来了一种踏实感。有些东西，藏着掖着才能延长保质期。不可说，不想说，不敢说。
回去的路上，蓝祈接了个电话，神色变得不怎么好看起来，临时要回公司，顾亦飞皱了皱眉：“现在回去？是新项目的事？”
蓝祈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嗯，找出私自改方案的人了。”
“谁？”
“一个小职员。”蓝祈犹豫了一下道，“不过我觉得不太对，她应该没这个胆子。”
“多半是拉出来背锅的。走，我和你一起去。”
慕容氏因为这个项目出的问题差不多已经损失千万了，从他顾亦飞牙缝里掏钱，不能忍。
两个人风风火火赶到蓝氏集团的一个会议室时，已经有一拨人在场了，见到慕容流也在时，颇有些尴尬，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擦了下额头上的汗，道：“慕容先生也来了啊。”
蓝雄不知为何也在其中，冷冷地看着两人，勾起唇角嘲讽道：“挂着我们家一个姓就真把自己当蓝家人了啊，还拖家带口来了？”
这话只有蓝雄敢说，还不能当着蓝父的面说，不知积攒了多久怨气。
顾亦飞挑了下眉，心里了然，面前这些人应该都是和蓝雄一顺的，自然对蓝祈不会好到哪儿去，而他现在算是蓝祈的靠山之一，不受欢迎也正常。
更何况蓝氏集团内部出了这事儿，必然是怕臭名扬外的。可慕容流作为慕容氏的项目挂头负责人，来讨个说法也是情理之中，这种公私不分的行为让顾亦飞很是不齿。
然而顾亦飞还没说什么，蓝祈先行替他开口了：“慕容氏与蓝氏长期以来都有合作项目，于公于私，大家都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吧？更何况这次我们这边出了差错，我希望我们能够一起找出来原因，给慕容氏一个交代。”
蓝雄依然是一脸不屑：“人是帮你查出来了，就看你怎么和慕容先生交代了。”随后像想起什么轻飘飘道：“估计你也不用怎么交代，您多大的魅力啊把慕容总裁迷得七荤八素，真爱无敌，吹吹枕边风就得了。”
旁边立刻又哄笑声传来。
蓝祈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啪——”地一声脆响，整个屋子的人都惊了，包括蓝祈。
蓝雄摸着自己半边脸，震惊地指着顾亦飞道：“你敢打我？慕容流，要不是慕容叔叔卸任早，轮得着你什么事？我和蓝璃不比你认识他要早，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了他打我？”
“抱歉，我是为了自己。”顾亦飞神情疏离，“如果你觉得我们之前的关系也算得上好朋友的话，可能是你有什么误解。还有，‘朋友’和老婆，你说我选哪个？”
“好朋友”几个字顾亦飞故意咬得很重。
慕容流的记忆告诉他，他讨厌蓝雄。
蓝氏初期发展的比慕容氏要好很多，慕容氏的发展要数近几十年来高新科技兴起才有所好转，乃至成功逆袭。
小时候，蓝家兄妹把慕容流当作玩具，慕容流小时候总是听慕容昊对他说“好好陪弟弟妹妹玩”，他听话了，但慕容昊从不知道小孩子的玩法有时无知到残忍。
慕容氏逆袭之后，蓝璃的态度转变很大，而蓝雄则态度变得更加奇怪了，让人捉摸不透。
上辈人还是和和美美，然而在他们这儿早就不顶用了，饶是原主吃喝玩乐酒肉朋友多，也始终刻意和蓝雄保持一定距离。维持那么多年的表面朋友，原主也不容易。
这声朋友，他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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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没有小剧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