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鸣做出一副受伤的模样：“我都已经病重了你还要一上来就和我说合作的事吗？”
对别人顾亦飞有耐心，对袁鸣耐心可就未必有用了，速战速决才是硬道理，更何况，他对袁鸣是否真的胃癌存疑，毕竟他表现得比自己都健康。
于是顾亦飞面无表情道：“如果是身体上的问题，那袁先生不该来找我，我又不是医生。”
袁鸣继续浮夸道：“你就是能治好我的心医。”
顾亦飞：“……”
他好想吐。
扯了半天，眼见着面前的慕容流一直是不苟言笑的模样，袁鸣这才拿出一张单子交给他：“慕容先生这个态度，我真的怀疑我们能不能合作。”
这张单子上显示袁鸣有代理出售市里一块儿地的权利，但是却可以模糊了地的主人，不过从别的信息来看，起码这块儿地应该是真的。
顾亦飞皱了下眉：“这不是你的地？”
袁鸣无所谓道：“我的一个亲戚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可以全权代理了，他也知道这事儿。”
顾亦飞有些犹豫，他原本以为这只是袁鸣让他过来的一个借口，拆穿他后也不用久留，可现在这个局面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袁鸣到底想干什么？
袁鸣看对方不说话，收回来单子笑了笑：“有好几家地产公司已经联系我了，不过念在旧情，听说慕容氏想要拓展业务后，我就想着做个顺水人情，虽然我知道慕容氏现在也有地，但是多一块儿这种地方的地完全是锦上添花的事儿，可遇不可求啊小流。”
顾亦飞也知道袁鸣手里这块儿地好，有价无市，但是拥有这块儿地的人，很可能是自己的熟人，圈子里的人谁不想要，他又为什么要卖地？这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
而且这个地的价格一定不低，他怎么着也要多想想，不能草率决定。
袁鸣诱惑般绕到他身边坐下，在他耳边道：“真的，机会难得啊。”
袁鸣离他很近，顾亦飞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想要推开他，恰好此时，突然有光一闪而过，快得像是他的错觉。
他站起身，拉开和袁鸣的距离，问道：“刚刚好像有什么光闪了一下。”
袁鸣愣了一下，笑了笑道：“啊，包间外面有镜子，可能是阳光照在上面反光吧。”
乍一听好像有道理，但镜子不可能是短暂的反光，顾亦飞一时觉得奇怪，长了个心眼，包括那块儿地的事，他也想缓一缓再谈。
顾亦飞稳下心后重新坐下来，倒了杯茶道：“这样吧，我回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和你联系，今天就算我们叙叙旧。”
“那你可要快点，不然我这地就给别人了，最多给你两天时间。”
顾亦飞应下来了，剩下的时间颇有些心不在焉，袁鸣在包间里安排了穿着和服的舞蹈表演，顾亦飞也没怎么看进去，时不时鼓个掌表示自己还在。
“小流你是不是困了？不如躺一会儿？”袁鸣“贴心”地问道。
顾亦飞摇了摇头，袁鸣继续提议：“不然我们先泡温泉，泡完温泉就吃饭，这样你也好早点回去。”
顾亦飞犹豫了，袁鸣继续卖惨道：“唉，医生让我养生，可以多泡泡温泉，可我回国也没多久，没什么认识的人，一个人泡多没意思？好不容易联系上你了，你又变化这么大，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连我们的感情都忘完了……”
顾亦飞青筋都在蹦了，他好想打人，偏偏现在还不能和对方闹崩，于是咬着牙恶狠狠道：“闭嘴，走，泡温泉。”
袁鸣满意地点点头：“还是这样的你可爱。”
顾亦飞：“……”
这人有受虐倾向吧？喜欢SM不成？
他看了看时间，蓝祈也应该快到这儿了，于是顾亦飞把包间号码和相关信息发给了蓝祈，末了又把情况简要说了一下：袁鸣手上有块儿不错的地，不过感觉不太对劲，我先去泡个温泉，你来了就找我。
那边的蓝祈下飞机后就把行李交给了来接他的助理，驾着自己的越野车朝之前顾亦飞提起的约定地点飞驰而去。
快到地方时，手机短信铃声响了一下，蓝祈无暇顾及，手机联通了驾驶模式，自动语音播放了短信内容，前面还是好好的，直到最后一句顾亦飞提起他要泡温泉时，蓝祈的表情开始越变越难看。
他居然还敢和袁鸣去泡温泉？
转瞬间越野车的速度又往上飙了二十迈，蓝祈戴着墨镜，神情严峻，“山间”温泉的招牌越来越近，渐渐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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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飞：我好委屈，第一次遇见说话这么恶心的人。
蓝祈：我好委屈，出个差回来就要去捉奸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