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忍不住想,这时候你又跑来问我。
“是怎么看出来的?”他问。
种岛伸出一只手在他脸侧碰了碰,食指点了点他的唇角:“你是说这个吗?”
“……puri.”
“这就是我需要教导你的事了,对吧?”种岛笑出声。
他们在那个天台上有了第一个吻。虽说是被种岛称为“教导”,但仁王也不至于太落下风。他恍惚着想,这是什么没道理的争锋相对的战争啊。
3、
其实也没怎么约会。
不过提早确认了大学提前录取的种岛,几天就会来神奈川一次。
他也不避讳被立海大的正选们拉去当陪练,只会在所有训练结束后拉走仁王。
柳有一次感叹,说仁王,你和种岛前辈关系真好。
仁王愣了一下,含糊地应了。
他总不可能说,他们这只是在实践“约会”吧?
反正项目也就是种岛把他拉去网球俱乐部再做点什么“特训”,就好像这个前辈认下了“教导”这个词以后真的兢兢业业做起了教导者。
托这位“热心善良”的前辈的福,他的网球技术确实在很短的时间里突飞猛进了。
迹部财团所属的网球俱乐部就算是神奈川的连锁店也足够豪华,仁王和种岛两个人挤在同一个洗澡隔间也不觉得逼仄。
仁王在水雾里盯着白瓷砖贴片,有过那么几次想问种岛到底想要什么。
不管从哪里算,到目前为止,他都被特别关照了。
“当前辈上瘾吗?”
种岛对这样的问话,报以这样的回答。
“你说话带刺的样子也很可爱。”
仁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4、
现在仁王坐在自己宿舍的床上,反手锁了门的种岛则在窗前的位置站了一会儿。
深山里的秋天,温度要更低一些,就算太阳从窗外照进来也没有太多暖意。
窗外正对着的树上蹲着一只说不上品种的鸟,自顾自梳理着羽毛。
“别看了,快点吧,下午还有训练。”仁王说。
种岛啧了一声:“下午训练也是四点后,还早。”
但他还是抬手拉起了窗帘。
于是房间暗下来,室内温度仿佛也降了两个摄氏度。
仁王给坐到床沿来的种岛让了一点位置。
“我像是一个工具人。”种岛语气里带着抱怨。
仁王轻哼了一声,嘴角带着讽刺的弧度:“是你说要见面的。”
“每次都这么凶……”
带着关西口音的句子沉下去,带着茧子的手指拂过还带着水痕的后颈。
仁王被按在自己贴着墙放的被子上时觉得有些头晕。他抬手勾住种岛的肩膀,几秒后突然道:“你是不是胖了。”
“……哈?”
“国家队的训练这么轻松吗?”
种岛忍不住抬起头:“你整天到底在想什么啊。”
“puri.”仁王吐了吐舌头,难得有些心虚。
5、
他们其实是会谈心的。
比如种岛总旁敲侧击地问仁王打不打算表白。
第一次仁王还以为种岛是在嘲讽自己,直接就冷了脸。第二次他就琢磨过来,种岛是真的在撺掇他告白。冷言冷语了两次后,第三次听到相似的问句的仁王,终于能冷静地回答种岛的问题了。
“我如果打算告白,一开始也不会答应你了。”
“那就打算暗恋到底吗?”
“也不至于。”仁王的语气很冷淡,“没有到那种程度。”
6、
喜欢,和想要在一起,是两回事。
喜欢,和暗恋,也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仁王并不是很高尚的人,所以“为了你好我不会做什么”的这种觉悟他也嗤之以鼻。
虽然看上去,他和种岛的关系,像是他被种岛威胁以后才想太多而被迫做的决定,但并不是那样的。
就是“凑合”罢了。
7、
“我没有那么喜欢他。”仁王说,“前辈也知道的吧。”
“不,倒不如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单纯一些。”
仁王皱起眉,想这到底算是夸奖,还是讽刺。
※※※※※※※※※※※※※※※※※※※※
写着玩的,带一点负面情绪,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