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刚想说什么,就见路玄躲瘟疫一般逃走了。
“怎……么了?”第一次走去家门的江月白,完全不适应路玄突变的画风,怔在椅子上片刻,也默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修行。
第二天一早,江月白拿着课单准备去学堂的时候,伸头看了一眼路玄的房间。
房间的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白鹿书院很大,江月白足足转悠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课单上的学堂,而此时坐在学堂最前方的先生已经开讲很久了。
江月白在门口站了片刻,就被杜远之发现了。
“你是?”杜远之眉头微皱,对于打扰自己授课的人,他一向不喜欢。
“先生,学生江月白,今日来迟了,还请先生见谅。”江月白看出了杜远之的不满,连忙躬身行礼。
杜远之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为何来迟了?知道白鹿学院的院规吗?”
“院规?”江月白茫然的眨眨眼睛:“什么院规?”
“你身为白鹿书院的学子,竟然不知院规?”杜远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一直冷眼旁观的路玄见江月白迷糊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站了起来:“先生,江月白昨天才到书院,并不了解情况,还望先生放他一马。”
杜远之没有理会路玄的求情,冷冷的问道:“为何来迟?”
江月白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找不到路。”
杜远之:“……”
“路玄,这个新来的你认识吗?”
“长得真好看。”
“他是谁啊?”
“路玄,路玄,你和他熟吗?”
路玄身边的人,小声的和路玄打听江月白的消息,特别是几个女修士,看着江月白的眼神都在发光。
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暗骂一群花痴。
“先生,江月白是刚刚离开淮扬府来到书院,什么规矩都不知道,您就放过他这一次吧。”
路玄点明江月白的来历,希望杜远之有所顾忌。
“淮扬府?江月白?”杜远之脸色好似有些郑重:“江氏子弟?江水寒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兄。”
“淮扬江氏嫡系子弟?”
“我的天,淮扬江氏的人?”
“江水寒的弟弟?”
学堂内的其他人都炸了锅,虽然不敢大声,但是都在小声讨论着。
“那路玄,刚刚你是在威胁我吗?”
路玄看着杜远之更阴沉脸色,心中暗道不好。
“江月白,按照院规,讲学来迟,应受五尺作为惩戒,但是刚刚竟然有人想用你的身份威胁我,那就惩戒你十尺。”
“江月白,来吃这个。”
江月白:“……”
“这个也好吃。”
江月白:“……”
“你尝尝这个。”
江月白:“……”
“对了对了,还有这个。”
“路道友,你到底要做什么?”江月白放下筷子,无奈的看着已经被菜堆成一座小山的碗。
“没……没什么呀。”路玄心虚的看着江月白肿胀的左手,眼神有些躲闪。
“你想道歉就直说,何必如此?”江月白早就看透了路玄的想法,他只是经历的事情少,又不是傻。
“我道,道什么歉?”
路玄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般,连忙坐的离江月白远了些。
“好,那你别说话,让我安静的吃饭。”
江月白垂下眼睛,不理他。
过了一会,按捺不住的路玄一点一点的凑过来,看了看认真吃饭的江月白,谄笑道:“江月白。”
“江小公子?”
“月白?”
“小白?”
江月白放下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路道友,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哎呀,对不起!”路玄好像豁出去了,轻声的道歉。
“路道友说什么?我没听清。”江月白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做聆听状。
“对不起。”路玄又凑近了一点,在江月白耳边轻点道。
江月白躲了躲:“你别离我这么近,说话好好说,这么点声音,我怎么听得到?”
“对不起!”路玄突然拍着桌子,大喊了一声。
江月白被突然的声音吓得一抖,筷子都差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