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当好一个孝女,不让其他人抓到把柄。
姜奕在恐惧中一会清醒一会昏睡,睁眼就看到姜晚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浑身发着抖,避无可避,嘶嗬着嗓音冲她叫两声,想问她到底为什么?!
这时姜晚的表情才称得上是温柔,她拿着手帕细心的给姜奕擦着额头的汗水,压着声音在他耳边道:“皇叔就没疑心过太子哥哥的死吗?小月子说的没错,是本宫做的。”
姜奕刚平缓的胸口又剧烈的起伏了。
旁边的宫人已经屏退了,姜晚不担心会被人听到。
“还有让您和庆妃不能生育的药,也是本宫给的,不过您猜猜,是谁下得药?”姜晚笑容清甜。
姜奕奋力想扬起胳膊给姜晚一巴掌,可他感觉不到自己胳膊的存在,只能从喉咙里发出近乎哀嚎的两声嘶叫。
“皇叔,别挣扎了,那药忌酒忌气,从你服下的那天起,您的命就握在本宫的手上了,您现在心平气和些,还能多活几个时辰呢。皇叔也别指望着他们能发现,这药覆在骨头上,不沾血液,除非他们抽了皇叔的骨头看,否则发现不了的。”姜晚端来茶碗,笑道:“喝口茶吧?嗓子都哑了。”
姜奕闻言平缓多了,只是眼睛还死死的盯着她,大有不知道是谁就死不瞑目的架势。
姜晚用勺子沾了些水往他口中送去,轻描淡写道:“是庆妃。”她意味深长的看着姜奕,着重强调了一句:“她是本宫的人。”
姜奕眼前一黑,再次晕死过去。
姜晚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碗,这才装模作样的惊叫起来:“来人!来人!皇叔又晕倒了!”
太医们再次进来,姜晚和隔间的大臣们退了出去。
天光亮了,太医们纷纷退了出去,对姜晚等人摇了摇头。
姜晚拉住太医问:“什么意思?!皇叔他怎么样了?!”
“皇上气血攻心,血瘀在头,怕是……”
姜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宫女忙慌扶住。
何茂紧张问:“皇上还有多少时间?”
太医头磕
在地上:“……最多两天……”
这次晕过去的变成了姜晚。
累了一天一夜了,她真的需要休息了。
她知道,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自然有人给她铺好登基之路。
陆初回了府上刚睡了没两个时辰就惊醒了,她做了个噩梦,梦到韩玥一个人直直的往前走,喊她她也不答应,自己跑也跑不过去,只能干着急。
她就一边喊一边跑,最后把自己给急醒了。
天差不多蒙蒙亮了,陆初一醒,外面的侍女就端了热水进来让她洗漱。
陆初大致的洗漱完后换了衣服去别院找施瑢,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得找施瑢商量商量。
按理这会施瑢应该还在房里睡觉,陆初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她又敲了几下,直接推开了门,床上的被子叠的板板整整,一摸床,冰冰凉,看样子是出门好久了。
“施瑢去哪里了?连句话都没有……”陆初直接不对劲,可她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直到早朝时,何茂代宣圣旨,说圣上龙体有恙,由暇瑜公主代理朝政。
在这种关节上,代理朝政也就是间接的说明了说明了她太女的身份。
陆初愣了,这未免太快了吧?公主到底给何茂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他支持自己?
还有,庆妃肚子里的龙嗣呢?
不管了吗?
她心里冒着疑问,底下的大臣们也有疑问。
还在做着韩琛当驸马然后登基美梦的大臣直接傻了,这样下去,岂不是没有驸马的事了?
还有等着庆妃生出龙子来拥为太子的大臣们,更是不同意,龙子还未出生,哪有外人代政的道理?
姜晚道:“本宫知道诸卿在担心什么,本宫只是暂时替皇叔代理朝政,太医让皇叔静养,许多朝事不宜打扰皇叔,本宫从未觊觎过皇位,不管庆妃诞下的是皇子还是皇女,本宫都会尽心辅佐。”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姜晚并无争储之心。
再加上她平日不温不火的性子,大臣们已经相信了大半。
太师接了旨,御史台接了旨,还有姜晚的拥护者也接了旨,剩下的人无可奈何也接了旨。
就这样,姜晚半推半就成了代政公主。
何茂低着头心想:公主性格过温,恐不能成事,他只能再推一把了。
姜晚坐在上位俯视着跪地行礼的大臣们,心中冷笑:不急,慢慢来。
反正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
唯一有可能出现变数的,就是她府上的韩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