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骗自己却哪那么容易?
但是他即便知道自己有了点想法,也不能真把那小子怎么着。
要那么做了他这做师兄的以后还用不用见人了?跟自家小丫头抢男人?牙都让人笑掉了!
再说了,他能看上那小子的什么呢?脸吗?!
他忍不住“嗤”地一声自嘲。
心想他游走了花丛半辈子都片叶不沾身,原来是因为先前的花都不够美,没入了他的法眼?
瞧他这点出息!
他起初倒是真的就只想把人多留在身边几天,待把他身后跟着的那些要命的东西彻底弄明白了,解决利索了,才好把人送唐歌那去。
可是这些天来把人弄到了家中,他在外头忙完了总惦记着家里还有个人等他投食呢,他那点护崽子的毛病就又犯了,时不时的想多关照一下那小子。
师弟师妹们多年都没在他身边让他就近照料了,突然多出这么个东西来,他这病能不犯么?
甚至前些日子去隐月楼谈生意,那美艳的头牌花魁坐在他身侧,他心里想的却是晚上要带点什么好玩的回去让那西边来的瓜货瞧瞧新鲜。那绝色美人儿对着他眼波流转,他心里想的却是……那天晚上那双浅蓝色的眼沾了□□幻化成了蓝绿色的漩涡……
他知道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也盘算好了,自己瞎起的这点心思,自己掐断也就是了。
可谁成想这小子突然就跟个姑娘跑了?!
把他送给自家妹子他这心里还有点堵得荒呢,岂有让旁的妹子拐走的道理?
唐酬越想越觉得来气,越想越坐不住,起身就奔他的武装弹药储备库去了。
行装收拾妥当奔马厩,把心爱的那匹脚程最快的踏炎乌骓给牵了出来,才要上马,忽听到院落里一声轻巧的落地声——
唐酬侧头一看,好么,那个坑人的玩意自己回来了!
他还不走门,翻墙翻得叫一个溜!
滕引见唐酬这一身行头,牵着马,明显要出门办事的样子,他呆怔一霎,觉得自己似乎多余回来了。
他跟这人本没什么关系,为什么做完事还巴巴地回到他家?
现在既然别人要出门去,他还赖在人家家里那算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就冲唐酬点了点头,打算再翻墙出去。
唐酬眼尖,一瞧他下盘蓄力的动作便知道这人要走,他怒气冲天,一步疾冲过来将人拦下了。
“去哪了你!!”
他这会儿也忘记对牛弹琴这码子事了,拽住人便吼起来。
“日你娘的!”
唐酬都没顾上拴他的马,直接扔在了院子当中,便把滕引连拉再拽地弄进屋去了。
“啪”地一声合上门,他回头狠瞪着那小子。
滕引被他瞪得莫明其妙,满眼珠子疑问。
“去哪了?那女子是什么人!”
唐酬抽疯似的吼出这两句话。
他明知道滕引听不见,可心里还是憋不住想问。
回过味儿来又心中庆幸,亏得这小子听不见,他那话问的不应该,听着也忒酸了点……
滕引虽是听不到,但看也看明白这人是跟他着急了,他笑了笑,走到桌旁摊纸研磨,写了几个字。
——朋友有难,帮手。
唐酬跟过去看了看,这才慢慢把心头火气压下去点。
——你想我了?
纸上赫然出现这么四个字。
唐酬骤然被点中心思,一口气没喘匀净,唾沫卡嗓子眼儿把他咳得肺都快喷出来了。
“咳咳——咳——滚蛋!谁他娘的想你!”
滕引没理他说什么,又写了四个字。
——我很想你。
唐酬看见了,觉得这回他不是肺要喷出来,是心要炸出来了。
他盯着纸上四个算不上好看的字,半天没回过神。
再反应过来时,那小子已经过来抱住他了。
头贴在他颈侧轻轻蹭着,像只撒娇的猫。
这小子的满头长毛也不说拢一拢束一下,就那么披散在身后,此刻就在他鼻端一下下地撩拨着他的感官。
见他没抗拒,那坑人的东西竟然在他颈子上舔咬起来。
唐酬觉着他应该立即将此人拎开照着他那祸祸人的脸来一梭子暴雨梨花针。
但他手紧握了几次拳,最终还是松开了,握上了那年轻劲瘦的腰……
只因滕引在他耳旁舔吮时发出一声声短促又满足的喟叹……
唐酬发现了,他特别受不了这小子的声音。
大约因为平时这人都不吭声,因此一旦弄出点声响叫人完全把持不住!
更别提是这种情动时的声音,一点低喘都能要人老命!
他本来就对这人上了心,这会儿哪他娘的受得了?
滕引在他颈项耳垂上□□个遍,又凑过来寻他嘴唇,唐酬犹豫片刻,接着一把按住了对方后颈,还了个更深的。
唇齿交缠,你来我往,唐酬吻着吻着,感觉到了,这小猫崽子还是个雏儿。
这吻技生疏得……
但就是这么生涩得像只小兽似的啃咬□□,将他混身的火都挑了起来,没一会儿,跨下那兄弟就叫嚣着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