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稍稍出格的事情，应该也是再正常不过吧？
……
柳知遥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还是有什么说不通。但她还没来得及去深思，就发觉自己手下正在浇的那盆豆苗，水已经溢了出来，流得满窗台都是。
柳知遥赶忙放下了手里的水，又拿起了抹布补救。好容易擦干净了窗台，厨房里的午餐又已经准备好，柳知遥放下抹布一通忙碌，待到洗好手在餐桌前坐定时，她便连先前到底是在想什么都已经理不清了。
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呢？一直以来的那些微妙心绪，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知遥想不透彻，也捉摸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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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胡思乱想的中午过后，柳知遥早早来到了学校。
季绪家距离学校有些远，因此便和柳知遥不同，一直以来都是在午托班或者校外的快餐店解决午饭，之后有时在午托班床位上歇会儿，而更多的时候却并不午休，而是整个中午要么和人在外面玩儿，要么在教室里和人玩游戏聊天。
今天柳知遥到的时候，果不其然就看见季绪正待在教室后门的小书柜边，和一个隔壁班的漂亮女生说着话。
这倒是不常见，往常因为在同一个午托班的缘故，季绪中午总是和杨蓁在一块儿的。但今天这个女生柳知遥却不怎么熟悉，甚至可以说好像是第一次看见季绪和她说话。
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呢？柳知遥有些好奇，但教室后那两人交谈的声音非常小，以至于她坐在中间完全无法听清。
这个时候忽然走过去，会不会显得有些无礼？柳知遥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只觉得那两人的神情并不像是在普通调笑，而是好像在聊些什么私密的事情。
于是即便柳知遥此刻的好奇心已经涨到了嗓眼儿，她也还是按捺住了想要贸然过去听一听的冲动。
可她不听，却自有人听。
一旁江山映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神神秘秘地说道：“你也看到啦？”
柳知遥险些被她吓一跳，回过头小声道：“看到什么？怎么了？”
江山映自从和她坐远了，就好像变得没有先前那么怕柳知遥，开起玩笑来也就十分自然：“那个妹子啊，隔壁班的，挺漂亮的吧？”
听她的语气好像有些幸灾乐祸，又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柳知遥纳闷道：“嗯……是挺好的，怎么了，你也认识？”
“没，哪儿能呢。那是隔壁一班的宣传委员，和季绪好像是高一一个班。”江山映分给柳知遥几个果干，自己边吃边小声说道：“好像说是这次季绪考得比她好了，她用这个当借口来找季绪说话。”
“嗯？”柳知遥摸不着头脑：“和季绪说话，还需要找借口吗？”
既然是早就认识的，为什么还像是第一次相识那样小心翼翼？
“要，她的话，当然要。”江山映又露出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笑来，胳膊肘碰了碰柳知遥：“哎我说你，和季绪走得也挺近吧，难道你就不知道……这个人喜欢她？”
柳知遥闻言不说话，眼神带着疑问，也不再看季绪了，而是转过来直直盯住了江山映。
“看我干吗，真不知道啊？”江山映不知道柳知遥此刻在想什么，只觉得此刻气氛好像有些怪：“我也是听林善说的。听说——这人好像从高一就特迷季绪，就是自己不敢当面说，总是拐弯抹角地找人季绪聊些有的没的。还听说她上次圣诞——是圣诞吧？就给季绪送了挺贵一礼物，不过季绪好像没收。这个收没收我也不清楚啊，都是听人说的。不过，你就真不知道？那时候你不是就和季绪挺好了吗？她没和你说过？”
柳知遥听到这里就皱起了眉，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江山映打断。
“哎哎哎，别说了，快看——别回头那么猛！动静小点！”江山映鬼鬼祟祟地用书遮住半边脸，满面的探究：“我的天哎，你看——那人是不是在哭啊？乖乖，季绪到底说什么了？气氛不太对，哎哎哎，季绪看过来了，她在看这边，快回头快回头。”
到了这里，柳知遥也下意识别过了脸，背向季绪。
“这人是不是在追季绪啊。”
一旁江山映将脸埋在摊开的书后，仍旧在自顾自猜测，细弱的声音在柳知遥耳中显得有些迷惑难懂。
“不过呢……虽然她是挺漂亮的，但要追季绪……嘿，估计不行。我看季绪这个人，男生里都难挑出她喜欢的，又怎么可能喜欢女生呢……是吧？”
是吧？柳知遥听到这个问题后只觉得心里有些闷。她克制住了想要再向后看的冲动，只是自顾自随手抽出了一本练习册，边翻开边力求语调毫无感情地说：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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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该打，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看我闺女儿给你气的，说不出话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