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饭吧，烟花表演八点四十五才开始。吃完饭还可以喝一轮饮料……你想喝酒吗？”柳知遥坐下后拿起菜单，非常娴熟地问季绪。
“等等啊，我给你订的蛋糕快到了。先吃着吧，喝什么等之后再说。”季绪也跟着坐了下来，只是并没有选择坐柳知遥的对面，而是选择坐在了她旁边。
“你坐在这里，到时候放烟花的时候我会挡到你视线的。”即便知道就算这样季绪也不会换去对面，柳知遥也还是提了一嘴。
“想和你坐一边。”季绪笑眼弯弯地说了一句，就撑住了下颌凑上来开始看柳知遥手里的菜单。
两人很快点好单，没过多久窗外的一侧屏幕便闪了闪，开始播放跨年视频。大屏幕上闪烁变幻的灯光混揉着高楼上零星摇曳的广告灯，时不时从两人所在的高层窗上闪过。
餐厅里的光线算不得很明亮，于是这点闪烁浮动的光就变得格外趣意，像是惹人视线去追。
“要点蜡烛吗？”
正餐结束后，季绪就拿出了纸盒里那个小到刚刚好够两个人分吃几口的蛋糕，摆弄着附送的一小包迷你蜡烛问柳知遥。
这个时候时间其实已经快到八点半了，柳知遥听她说完后看了眼窗外，又想了想口袋里的戒指，最终答道：“点吧，点多少根你看着办。”
其实她从前是从来都倦于过生日的，整个学生时代她几乎就从没有认真庆祝过。可自从季绪和她同居的这几年来，每到元旦季绪似乎就对给她过生日这件事特别在意。
柳知遥喜欢她的这份在意，因此这一刻的好心情便并不是因为生日，而是因为季绪。
蜡烛渐渐点燃，季绪只拿了两根，浅浅地立在了小小的蛋糕上。
“为什么是两根？”柳知遥记得上一个生日时，季绪是实打实给她点了二十四根的。或许今天是因为蛋糕太小了不好发挥？
季绪见她问，不由得扬了扬下颌有些得意地笑，拉柳知遥凑近点去看蜡烛：“——这个是你。”
随后她又示意去看另一根：“这个是我……你和我，所以是两根。”
这算什么解释？柳知遥听到末就笑了。但说到底即便这个答案有些不着边际，她却也还是感到喜欢。
——确实是这样，两个就足够。
于是烛光里两人脸靠着脸，柳知遥看着摇曳的微光默默许愿。
“烟火表演要开始了。”许好愿后，她就将小小的蛋糕分了分，递给季绪一份：“你要和我换个边看吗？”
“不用不用，你的生日。”季绪按住了她打算起身换位置的动作。
柳知遥有些无奈，她真的没有什么生日意识，更何况今天明明是她想送季绪戒指——明明季绪才是主角。
两人沉默了会儿肩挨着肩吃过蛋糕，侍者收拾干净了餐桌后便点上了第一轮酒水。
柳知遥知道自己不太能喝酒，便只点了杯果味气泡。两人坐在视野绝佳的楼宇高层，等着近距离的烟火出现。
直到第一轮迸溅的光芒点亮了窗内半个餐厅，柳知遥才借着光影将口袋里的戒指悄悄握入了手心。
微弱的焰火升腾声传入耳中，一个个交替绽放的瞬间将大玻璃窗内的餐位映照得忽明忽暗。季绪靠得很近，几乎是半抱着柳知遥在向窗外看。两人发梢相接，气息也交织在一起。
第二轮焰火开始横排连放，一个接一个地迸溅出弧线漂亮的明光。柳知遥这时候忽然微微转过了身，将视线从窗外挪向了一旁的季绪。
其实她什么都没有铺垫，也没有给季绪任何暗示，按理说突然送出一枚戒指怎么看都好像有点突兀，但柳知遥知道季绪肯定不会感到奇怪——她肯定会喜欢。
因为季绪此刻也收回了视线，正看着眼前的柳知遥，眼底是窗外明明灭灭的灯光烟火，糅杂了些对什么事了然于心的笑意。
柳知遥不由得也笑了，径直牵起了季绪的手，将自己手心里那枚被捏得温热的戒指放入了对方手心。
“我就知道……你今晚肯定是有事。”季绪立刻也握紧了那个小东西，体会着温热的金属在手心里的触感，眨了眨眼朝柳知遥笑。
她说完后就又摊开五指，将戒指拿起来毫不犹豫地戴上了指节：“但没想到，是这种惊喜。”
季绪反反复复看着这个意料之外的礼物，忍不住抱住了柳知遥轻轻叹息：“……我好喜欢你。”
她的声音轻且飘忽，入耳像是失了几分真。一时窗外的焰火还在不断升空，可两人都已经没了心思去注意。忽明忽暗的光映入窗内，柳知遥将季绪戴上了戒指的手握得紧紧。
季绪将下巴放在柳知遥肩头，感受着对方温暖的、熟悉到永不会忘记的气息：“其实第一眼看你，我就很喜欢你。”
此刻有似曾相识的晕眩感渐渐袭来，一如七年前最初那场迷恋：“但现在……”
伴随着最后一轮烟火的升空，她悄悄说出了三个字，微阖的眼中映出了闪烁不息的光色，就像是揽获了一片永不熄灭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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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也结束了！感谢大家！
我去写新文了！yay！
另外忍不住说一句，这几天终于看完了女子监狱，女子监狱世界第一！（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