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心实意地以为,自己轻而易举得就能达成自己隐秘的目的。
他也算倒霉,刚巧宗三因为做错了地铁,心情不是很好。
虽然他心情好的时候,向来也不是很多。
宗三随意地想着,心不在焉地“让”连帽衫能够更“安静”些。
“请不要出声,”他低头语气和缓地商量道,“有人注意到这边的话,会很麻烦的。”
连帽衫现在能发出的,只有闷哼和微弱的抽气声了。他眼前一阵发黑。
这本来是他该说的话,可现在立场已经彻底翻转。那个被玩弄在股掌之间,挣脱不能的人,是他这么原本自信满满的捕猎者。
等信长过来,他看到的就是像一潭烂泥般,瘫在地上的连帽衫。
连帽衫连过来的人是谁都来不及看,只是本能地朝他伸手,嘴里啊啊的,满心想的都是求救。
救命啊!
他无声地叫喊着。
这样下去,真的、真的会死的!
会死的!
信长已然被他当做了救命稻草。
连帽衫拼了命地抬头、伸手,眼中满是希冀:拜托请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哎呀,您是在向他求救吗?”
宗三轻笑了一声。
“这可不行,你没听说过这个故事吗?杜鹃不叫的话,就把他杀了,你求救的,可是这样的人哦。”
连帽衫眼中出现了骇然的神色,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宗三似是苦恼的叹口气说道:“唉,您还是活着比较好。否则的话,那可太麻烦了。”
这段后人杜撰的关于杜鹃的故事,还挺有名,信长记得清楚。
只不过当初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他就是个普通人,现在以“织田信长”这个身份来听,心情就有点微妙了。
“宗三啊,不要说的我好像是个多么残暴的家伙一样,”他摸摸下巴,看起来完全不像不久前才气得要杀人的样子。
真·杀人。
宗三看了过来了的信长一眼,没什么表情地抬起脚尖,轻轻踢了下连帽衫脸侧的地面。
“啊,那您不如来演示一下?”
“这就不了,”信长叹了一口气,“现在这时代,不好随随便便出人命的。”
这么说着,他脸上都是没能动手的遗憾。
宗三好笑道:“您是忘了自己刚刚才说过的自辩吗?”
“事出有你,不是一回事,”信长面不改色地坦然答道。
宗三愣了下,低头掩饰般的去看被自己遗忘了一会儿的连帽衫。说起来,他现在看着已经放弃了求救的样子。
怎么可能再向信长求救?
地上瘫着的烂泥连帽衫已经绝望了。那几句对话一听就知道,他们根本是一伙的!
他蠕动了几下,努力得从喉咙里发出了声音:“放过我,两位大哥你们行行好,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是初犯,我真的才初犯!”
这种话骗骗人类还有可能,骗宗三一个付丧神,根本是想都不用想。
宗三毫不费力的,就能看到连帽衫周身漂浮的污浊气息——数量繁多的怨恨啊。
“怎么可能一直幸运的逃过呢?做惯了这种事的你,应该有这种觉悟吧?”
见宗三又有动作,信长迅速上前,非常贴心地说道:“让你的神明大人来,你就在旁歇着吧。”
宗三挑眉,“现在不怕下手过头了吗?”
“我又想了想,真的什么都不干的话,也不行。老梗在心里,这对当神的也不好吧?”信长活动了一下肩膀,笑嘻嘻地看着宗三,“就辛苦你提醒一下我了。”
说起来,当了主公后,亲自动手的机会也没当个“尾张大傻瓜”时丰富了。信长有种久违的怀念感。
旁边不动行光对药研抱怨:“好无聊啊。”
药研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了包瓜子丢给他,“吃吗?”
不动行光开心接过,“吃!”
“啪嗒。”
突然的声音,让嗑瓜子的和“教做人”的,都停了下来。
一个带着眼镜的棕色短发男生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国中生年纪的脸上布满了怀疑人生的惊愕。
一根木棍正躺在他脚边不远处的地面上,显然是刚才那声音的来源。
宗三看过去,打量了他一下后,蹙起了眉头。
而信长则像沾了灰尘般拍拍手,从容地站在那里,对着男生赞赏道:“见义勇为?不错嘛,年轻人。”
小男生愣愣道:“多、多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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