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像人类那般用肉眼看着他外表皮囊的状况,而是动用了属于刀剑付丧神的灵力,覆上双眼。
来自神明的庇佑是有迹可循的。在付丧神身上,最直观的应当就是他周身散发出的灵力的样子。
这寻常是看不出来的。但只要见过一次被某位神明庇佑会带上什么印记,那就很容易留下变化。
宗三放心地点点头,“嗯,很成功。”
说着他转过头,终于看向信长。
“您难得做了件好事呢。”
“我还是挺常做好事的吧,即使大家好像都不怎么领情的样子,”信长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还有点感慨。
宗三:“……”
他刚想把头转回去,就看到信长突然自顾自地走了上来,手一伸就往他腰上放,还要把下巴垫到他肩上。
宗三躲闪不及,无奈地被信长抱了个正着。
药研:“……”
他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双眼胡乱地往周围瞟去,一时间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该何去何从。
是应该心里有数地自觉退下吗?
药研这点纠结宗三还能看不到吗,他好歹也是打刀。
于是宗三面无表情地抬起手,用手肘往后一击。
只是他在这眨眼之间,心底在短短一瞬中生出了一丝犹豫。
一丝的犹豫,就让宗三的手肘在最后无形中卸去了些许力道。这点变化已经足够从战国时代走出的信长准确截住,并且顺势卸了力道。
“这样的失误可是很致命的,宗三,”信长低头的贴着他的耳朵,轻笑了一声道。
宗三皱了下眉头,烦闷于自己刚才的鬼使神差。
偏偏宗三用余光瞥见,信长在顿了顿之后,还慢慢伸手捂住了刚刚被宗三的手肘碰到了的腹部,生动地摆出了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
让人看着,心里只剩下一种纠结的哭笑不得。
药研这边忍不住又小心地后退了一步。
他这下是真的想撤退了。
还好信长还是熟练地拿捏好了分寸。
宗三还未做出接下来的应对,就看到信长相当自然地抬起了头,就是搭在他腰上的那只手仍然未松开。宗三想把那只手掰开都掰不开,简直像是黏在了他腰部的那块布料上。
信长就这么一手拦着他,一手撑在那,坦坦荡荡地“人生赢家”风范。
……不过,按照现世的标准来看,信长也算是不在普遍范围内,另一种形式的人生赢家了。
纵然结局是志向未成,身先死,那也是死得轰轰烈烈,让世人数百年过去后都津津乐道。
而且青史留名。
况且,现在他还是神明了。宗三恹恹地想着,随他去了,垂眸放弃了继续浪费自己体力的事情。
旁边的神明大人愉快提议:“今天正是开宴会的好时候。”
神社里的主祭神有了这样的提议,神官们当然是全力协助完成,而宗三觉得完成了这样一件对本丸而言重要的事,确实应该庆祝一下。
晚上,神官们提前为宗三他们备好了酒水吃食,然后自觉得先行退下了。他们虽然是神官,但到底是人类,而且一把脆弱的老骨头了,还是不要加入这四位神明了。
这边,因着宴会满打满算参加的就四个,所以他们干脆将几张桌子放在了一起,围着坐下。
左右信长很乐意,既然他乐意,那这样不合主公身份的事情,也就没什么了。
刚一入席,宗三就抬手将酒都放到了他和信长这边。
药研刚刚才抬起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宗三轻轻抬眼,在两个短刀面上扫过,“短刀喝的在那。”
桌子旁摆着满满一箱的饮料。
已经抛出了戒酒宣言的不动行光乖巧地抱着瓶汽水,而药研摸摸鼻子,只得去拿饮料,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见两个短刀都拿好了饮料,宗三就低头给自己倒酒。
米白色的酒液刚刚倒满了圆圆的酒杯,宗三就不得不将酒杯又放了下来。
他沉着脸色往外望了一眼。
“是不请自来的客人呢。”
旁边的信长也放下了酒杯,新奇地也顺着宗三的视线望了望,“这就是有人闯入的提示?”
他回味这刚才一瞬间,从神经末梢传来的不知来由的紧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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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书背太多了,脑子都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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