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伸到后面去,迫切的想要抓住什么,其实我内心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抓住什么,是身体它自己动了起来,就好像后面有我很想要的东西似的。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幻觉,我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纤细、柔软的手给握住了。
那是苏清莹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汹涌流动的江水中挣扎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
将胃里吐了个干净,我整个人都虚脱了,还是苏清莹将我扶好靠在床头上的。
苏清莹先是帮我清理了脸,而后便任劳任怨的清扫起地上的东西。我看着十分的愧疚,想自己下床干活吧,又没有力气,只好给苏清莹道歉:“不好意思啊。”
苏清莹没搭理我,我困得很,也没有再说话,倚着床头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有人碰我的脸,我睁开眼睛,看到苏清莹,她手里端着一个碗,站在床边上,看见我醒过来了,她松了一口气,对我说道:“这是醒酒汤,你快点喝,喝完了好好睡一觉。”
我顺从的将嘴巴凑过去,再苏清莹的帮助下喝掉了醒酒汤。
睡着之前我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这醒酒汤真特么的苦啊。
之后我便睡了过去,根据第二天我醒来之后苏清莹对我的描述,我睡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跟死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是不是睡得昏天黑地我不知道,可是从苏清莹的语气里我知道。
她昨天晚上一定很崩溃。
说回正题,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头痛欲裂。
我扶着头坐起来,看着从窗外打进来的阳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我闭上眼睛思索了片刻,理智伴随着头痛感渐渐回归,我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
从许才指责到买醉再到苏清莹的照顾,一幕一幕清晰的存在于我的脑海中。
这样子不行。内心谴责了自己片刻。我赤着脚下床,无声的打开房间的门,从楼梯上下去,苏清莹在做饭,我翻过桌子来到她的身后。
觉得脚底有点凉,于是我动了一下脚趾头。
这一幕正好被苏清莹看到,她拧着眉头看我:“你怎么不穿鞋?”
“我没有找到鞋。”我耸耸肩不在意的说道,苏清莹举起刀不赞同的凝望我,我马上改了口风:“好吧,是我没有认真的找。”
宿醉以后神经总有点放荡不羁,其中一个体现就是不想穿鞋。
苏清莹去为我找拖鞋,我在心中想着:我是不会告诉你我还觉得自己能飞的。
“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苏清莹问我。
我装作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反问她:“我正想问你呢,我记得昨天自己去喝酒了,其他的事情就不记得了,我怎么会在你家里?”
苏清莹嘲笑我:“要不是我,你现在估计就躺在酒馆门口呢。”
她把我的糗事说了一遍,事无巨细,就连给我清理是什么感受都说了,我为她的开放感到欣慰,又有那么一点心累,打断喋喋不休并且短时间内也没有停下来趋势的苏清莹,我深觉这不是一个好话题。
苏清莹看出了我的窘迫,并且狠狠的取笑了我:“你要是觉得丢脸,那以后就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