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空大陆的西南部。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下,雕刻出一酷似展翅欲飞的凤凰图案的山脉,其背后,隐藏着一座人杰地灵,山清水秀之古城。
这便就是灵空大陆的另一座城,南安国之所在。
它宛如一颗璀璨明珠,沉积着深厚的文化底蕴,闪烁着古老与唯美的光芒。
在古城荡漾的桥水之间,一幅幅精致的仿佛只有在画中才能看到的美景,隐隐约约现了出来。
江水湖畔,临水而立、依山而筑、层层叠叠,吊着许许多多的小木屋,其各个小巧玲珑,古色古香,飞檐翘角,描龙画凤。
他们集青山绿水之灵气,与大自然浑然一体,与周围的环境和谐共生。
易三少乘舟刚一回国,便就来到位于古城龙脉龙头位置,东关门楼阁上的一个亭子。
当地人时常来此处许愿祈福,号称“聚山水灵韵,锁前世今生”而着称的许愿亭。
亭旁的同心锁,恋人们至今都依旧深信不疑,只要将刻有名字的心锁挂上去,便就能锁住爱情,并且期待其如此锁一样,永不动摇。
然对于易三少来说,之所以闭起眼睛虔诚的祈祷后,亲手将自己和衣上云的名字亦挂了上去,只是为了让自己能铭记这段记忆,甚至更加清晰,日后不被忘却。
转眼,踏着脚下的青石板路,他又漫步来到了熟悉的风雨楼。
曾经多少次,他从这里放眼看整座皇城,江水两岸的如画风景便都尽收眼底。
没想到,兜兜转转,终于,他还是再次回到了这里。
就在这时,得知其刚回国消息的婢女紫苏,迫不及待地来到其面前,欣喜地上楼来道:“三少,你终于回来了!”
易三少朝其淡淡地笑了笑,看似如同过去一样,冲她潇洒自如地说:“嗯,回来了!”
可紫苏依稀觉得,他已然不是从前的他了。
于是心里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开口问说:“那三少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呢?”
岂料易三少居然乍出一句:“不走了!”
一时之间,紫苏居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跟着重复了句:“什么?”
易三少极目眺望着远处的水墨画卷:“忽然发现,其实这里也挺好的。”
她当然知道易三少此次究竟经历了什么,只再次朝他确认:“三少真的……再也不走了?”
想到这些日子传遍整片大陆的消息,且试探其心意:“是不是因为……她登基成了东宁国女皇?”
可无论紫苏再说什么,易三少也不再回应她。
直到其开口欲朝他禀报一件事情,易三少方才似是醒了过来。
“之前三少所提及的那件事,奴婢都已经查清了。”
终于,易三少移动目光,回看向紫苏的脸。
紫苏缓缓道:“就在三少回国的前几日,王后身边打从国公府时便就侍奉至今的嬷嬷的侄女进宫探望,被老国君多看了一眼,王后娘娘便就命人玷污了那女子,那女子……”
紫苏着实有些不忍心:“再过三天,女人的家人,便就要对其行及笄之礼了。嬷嬷为此伤心不已,出宫送侄女归家时,对奴婢透露了一件事。果然,王后,并非三少的生母。”
看到易三少眼里顿现出从未有过的寒光四射,婢女不禁都感到害怕了起来。
“王后这些年,之所以对三少百依百顺,佯装慈爱,一直催促三少回国。皆是因为怕国君的其他众多妃子,仗着子嗣与她争夺后位。其实……”
看着眼前紫苏的嘴巴一张一合,易三少已然听不进去她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只催促着道:“走,回宫!”
很快,易三少便就出现在南安国王后的寝殿,凤鸣宫里。
此刻,南安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缓缓起身来上前,关切地问了句:“皇儿,你终于回来了!”
易三少此刻复杂极了的心情难以言表,他不愿相信,可又不得不信。
最后只开口质问她:“我并非你所生,你亦莫如此称呼我,我想,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闻此,南安王后只觉头顶上宛若晴天霹雳一般。
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易三少居然并没有出手去扶她。
幸好身旁的婢女眼疾手快地搭上了一双手,才使其再次站稳。
于是下令:“你们都出去吧,把门关上,任何人都不要进来。”
这时,王后方才开口说:“从小到大,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你。于你,我自是问心无愧。母子一场,多年未见,没想到,好不容易见面了,却是这般情景。只是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易三少愤愤地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王后听了,却发出一阵冷笑来:“没错,我的确并非你的生母。”
回忆那不堪的往事,王后心中亦甚觉不公,隐藏在心底多年的愤怒,亦再次涌上心头。
“凭什么?”
“就因为她是国公府正室所出的嫡女,便就要处处压我一头吗?”
“凭什么只有嫡出,才能进宫做王后,我打从一出生,便认真勤学琴棋书画,钻研制蛊之法,又哪里比她差了?”
“她想要那个位置,我偏不能让她如意,我就是要毁了她。”
“这不,我不就成功了。”
“凭藉我的花容月貌和尽心侍奉,国君非但没有因为我的替嫁而降罪,反而对我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