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族人骁勇善战,若能战胜其他部族,我们会有更多的水草牛羊和奴隶,养得起更多的人口,然而注定远离安稳,前途难测,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等拓跋文把我的部族完全握在他手里——这用不了他多少时间,我该怎么办?
我跟着拓跋文把木闾头的束脩交给江傅山,他当场抱到厨房给我们切了下饭,我食不知味,直到午后回宫时还在想这个问题,一路都有点儿恍惚。
拓跋文拿着江傅山的手书坐在马车后排,我抱着木闾头在前排,木闾头毕竟还小,耐不得劳累,已经睡着了,所以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拓跋文不时用竹简碰一下我肩头,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回头看了他几次,只见他对我含蓄地笑,后来我就不理会他了。
拓跋文把木闾头送到东宫,他的保母是个上了岁数的老妇人,看着气势凌人,住在东宫照料太子,拓跋文下了马车和她说了几句话,又拉着我回了永康宫。
他一进门便叫宫女退下,蔼苦盖从厅堂里探头进来看了一眼,转身去喊奴隶打水烧水,拓跋文关了门窗,拉下床幔,伸手来扒我的外袍,一边问我,我真的忍心让他舍身?
我垂涎他那身白皮挺久了,见状先放下我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担忧,把他也脱了个干净,上手摸他的胸肌。
拓跋文肌肉形状流畅优美,但是并没有很结实,一上手就知道一定不怎么做力气活,他这样的我一个能打三个,然而揉起来倒是手感正好。
他胸上有一些金色的软毛,和他头发差不多一个颜色,摸着有点儿像步六孤养的那只白狼肚皮,四肢大张地躺在床上让我摸,接着伸手解我衣带。
……
我满脑子快活事,迷迷糊糊地想要不是不能踹,我一定给他踹下床去,上个床屁话忒多。
拓跋文见我不答,又问了我两遍,我憋得不行,赶忙连说不舍得,说完气得直咬他肩头。拓跋文大笑起来,他胸膛震动,我贴在他身上,突然指尖发麻,感觉他真是太迷人了。
拓跋文折腾到入暮才放我下去,站在床边擦了把身子,神清气爽地赶去处理他积压的朝政。
我出了一身汗,踹开他临走前盖在我身上的被子凉快着,一边等水温降下去去沐浴,一边听蔼苦盖抱怨拓跋文能力太强,害他重烧了几次,步六孤坐在外面擦他狼牙棒的棍子,不时插一句话拆台。
蔼苦盖被他挤兑得恼了,就跟我讲步六孤今天吃了他几斤粮食。
他来的时候用小火熬了一早上牛奶,装在小瓦罐里,做了一小罐乳酪,今天又放在外面晒了一天,舂出肥腻,再熬出水分,做成了一小盘酥(奶油),抹在大饼上,本来想给我尝尝,结果全被步六孤吃了,就给我留了一片——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说,就这么大一片。
我看了看,也就半个巴掌大,一时真想把步六孤卖出去,卖给谁都行,反正我是要养不起了。
想到这我坐起来,蔼苦盖不等我说话,跑出去试了试水温,回来告诉我可以去洗了。
江傅山的话在我嘴边转了一圈,又被咽了回去,我光着脚下了床时想,这些破事一个人担心就够了,什么玄学桃花,大不了揍他一个满脸桃花。
我舒舒服服地坐到木桶里,朝他要了步六孤剩下的大饼边吃边泡,蔼苦盖出去一趟,又带了两个奴隶进来,手里端着宫里的点心,还有一小壶酒,我一闻就知道是他又蒸了一遍的烧酒,赶忙拿过来。
这殿里还有一个汤池,天气凉了也不热了,步六孤说要跳下去降降火气,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盒角先生没给他,叫奴隶到我箱子里找出来,步六孤挑挑拣拣,拿走了两个最大的,还和我抱怨说不够劲。
我抓着他放在一旁的狼牙棒把他怼下汤池,让他自己玩鸟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