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情发展到宫女给我裹束腰时到了顶峰,那宫女比步六孤还膀大腰圆,差点没把我早上吃的羊奶勒出来,我瞪着镜子里的杨柳腰,扶着膝盖根本走不了路。
女官们绕在我身边喋喋不休地称赞衣服的雍容华贵,我像条离了水的鱼艰难地呼吸了一会儿,强撑着捞起一根挑衣服的扁担把这些人打出去,掀了外袍把束腰解开重新系了一遍,才觉得又活过来了。
尽管这回再穿上礼服看起来真的不伦不类了,拓跋文的女官对我愁眉苦脸,然而我让她给我戴上插满了珠翠的发冠,不屑一顾地想,满朝文武都知道我是个男人,自欺欺人给谁看呢。
册封过程一切顺利,再不长眼的人也不会这个时候来触怒拓跋文,我除了数着时间期待仪式赶快过去,也没什么事情干,无聊地从扇子后面偷瞄拓跋文。
他今天抹了满脸白粉和艳红的脸颊,我得把心偏到天边去才能夸他英俊,然而他的汉人大臣们就好这一口,饶有兴致地对着他吟诗作赋劝酒,领头嚷得最欢的那个就是江傅山,他今天也傅粉涂脂,倒真是貌如好女,卖相比拓跋文强多了。
我不由得盯着他多看了一会儿,没多久收到了拓跋文的一个警告的眼神,我和他在万众瞩目的时候抽了一点时间对视了片刻,看得久了觉得他的大红脸也顺眼起来。
我对他不易察觉地舔了舔嘴唇,开始肖想他大红礼服下的抱腹和胸衣。
拓跋文已经能从我的表情中看出我想了什么,他喝了一口酒,开始大声咳嗽,我举着扇子竭力笑得端庄点,谢天谢地这里除了他没人太在意我。
这时候已经到了黄昏的时辰,然而夏天的天黑的总是最晚的,太阳挂在西边,离落下去还有一大截,倒是把云也染上了一片红光,有的形状特别漂亮,还给镶上了金边。
我听到有人指着云吟起诗来,最后画风一转,开始长篇累牍地夸赞起皇后的美貌,我认真听了听,觉得他可能颂的是拓跋文不是我。
宴席一直进行到太阳西沉,宫里各处都点着红烛,至少我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一片一片的喜庆色,拓跋文喝得有点多,但没到醉的程度,挤开木闾头来牵我的手,木闾头大人似的对着我点了点头,意思是我爹就交给你了。
我跟他比了个收到的手势,牵着他呵呵傻笑的爹进了含章宫。
宫人见我们进门自觉地退了出去,含章宫也到处张灯结彩,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心绪浮动的暗香,拓跋文松开我的手蹬蹬地跑到桌前,拿了一个剖成两个瓢的匏瓜倒了酒,把瓢塞到我手里催我喝。
我和他喝了合卺酒,起身脱了外袍,反手把他推到床上扯开腰带,然后一低头啃他的胸。
拓跋文穿着红色丝绸的胸衣,把他有一点健壮的胸肌勒得饱满鼓起了,我把那块布舔湿了,清晰地勾勒出他挺立的乳头的形状,拓跋文把手枕在脑袋底下,一边纵容地看着我,一边低低地呻吟。
我心里想,灯下看美人,果然越看越美。
拓跋文可比我白的多,他甚至还绞了汗毛,被红烛红绸一衬,我已经可以毫不违心地夸他肤如凝脂了,他听了和我哈哈大笑,可能是不知道说什么回敬好,只好夸我可爱。
我匆匆地亲吻他,让他把拙劣的夸赞吞回腹中,像拆一件期待已久的大礼一样解开他的抱腹,从喉结往下一点点啃噬,拓跋文的手指欲迎还拒地按在我后脑上,猛地吸了一口气,颤抖着问我说我要吃了他吗?
我笑眯眯地说对啊,吃了你你就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拓跋文想了想,摊开四肢躺在床上,一脸乖巧地说吃吧,又说他怕疼,要我吃的时候轻一点。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