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是摆好的酒精和药膏,你拿起来看了两眼,随手丢了回去,瓶子落在桌面,“咚”的一声。
骆宁祎在睡梦中微微一震,向被窝深处缩了缩身子。
遗嘱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楚,如果骆宁祎非正常死亡,那百分之四十的遗产就会自动用于慈善事业,你一分也得不到。
而你为了控制住他,把他接来了家,现在又因为自己的习惯,不得不亲自照顾他。
你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你父亲死到临头,居然又算计了你一回。
额角青筋直跳,此刻你无比笃定,如果那老东西还活着,你一定会不顾脸面对他动手,绝不犹豫。
但现实并不允许,床上那人的呼吸沉重,你回过神,厌恶地拿过桌上的酒精,一把掀开被子。
骆宁祎的睡袍凌乱,前襟散开,露出其下大片奶白的细腻肌肤。
你抽开了腰带,猝不及防的冷空气令他在昏睡中瑟缩了一下,这反应稍稍平息了你心中的反感,你夹起消毒棉球,草草擦拭他裸露的皮肤。
冷白的灯光下,他的胸口起伏着,粉嫩的两点微微挺立,腰身纤细而脆弱,打眼一看,竟好像能透过一层薄薄的皮肤看见肋骨。
这分明是一副病态干瘦的身体,偏偏使你移不开眼。
你心念微动,仓促转开了目光。
继而便看到了一道红肿疤痕。
那伤疤横贯小腹正中,因为发炎,看起来就像一条丑陋的毛毛虫。
你没多想,拿起消毒棉球摁了上去。
“唔……”
那人浑身一颤,挣扎着要缩成一团。
“别动。”你伸手按住他,粗声呵斥。
骆宁祎却被你唤回了几分神志,鸦羽般的长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
目光落在你身上时,他愣了愣,脸上先是茫然,紧接着茫然褪去了,代之以柔和的笑意。
“你来啦。”
他费力地坐起身子,伸手轻轻攥住你的衣袖,挪到了你身前。
你没有动,只是静静凝视他。
他似乎十分畏冷,整个人缩进了你怀里。你看着他闭上眼,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我好想你呀。”他侧过脸,在你的衣服上轻蹭,语气里透着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责怪,“你怎么才来啊……”
这一切都很不对劲,你隐隐感到事情的发展正在逐渐脱轨。
这不行,你:
A. 推开他,不能让自己继续失控;
B. 抱住他,借此机会套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