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今天我父亲出了事,其他人都没办法但是我知道你们程家一定有办法,你能不能帮帮我?”
程予行一点也不意外,他沉默了一会:“舒瑗,你叫我一声四哥,我也给你透个底,你爸爸惹的事整个S市没谁能不伤分毫地兜下来,如今这个情形把他弄出来还不如让他在里边待着,你不是小孩子,这些事情应该能有点数。”
“再怎么说那是我爸爸,我愿意不计任何代价只求他能平安出来!”姜舒瑗急切地说。
“问题是,你,你们姜家,已经没有足够的‘代价’可以付出,你明白吗?”程予行说话完全不留余地。
姜舒瑗的眼泪唰唰地往下流:“四哥,如果今天是桑蒙发生这样的事,她这样求你,你也能袖手旁观,说这些冷冰冰的话?”
程予行先前尚有温度的眼神此刻有些冷:“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你不会这样对不对?如果是她,你一定会利用程家的力量不遗余力地帮她是不是?”
程予行只是沉默。
“四哥,我十几岁就喜欢你,喜欢这么多年,我为你可以付出我的一切,这么多年,我也没有求过你别的事是不是,你就帮我这一次,求求你,就这一次,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
姜舒瑗哭得泣不成声,程予行到底存了一丝心软,再怎么说,认识十几年也是一场情分,他有些烦躁地饮尽桌上的凉茶。
“我可以在经济上支持你,至于人脉你只能自己想办法,这是我所能做的极限。”程予行如是说。
姜舒瑗怔了怔,瞬间破涕为笑,她又给程予行倒了一杯茶:“四哥,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程予行不疑有他,接过来喝了。
他站起身:“我会让邹凯跟你联系,需要多少直接跟他说,没其他事我就走了。”
“等一下!”姜舒瑗急忙唤住他,她眼神有些慌乱,似乎在极力寻找着话题,“对了,我在美国的时候听说过桑蒙一些事,你想知道吗?我说给你听......”
“不需要,她的事我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不该知道的也不想知道。”
程予行又要走,姜舒瑗几乎是跳起抓住他的手臂:“四哥!你真的那么喜欢桑蒙吗?你到底有多喜欢她?”
程予行火起,一把甩开她的手:“我帮你不过是看在相识一场,钱对我来说是最不重要的东西,能给就给了,不代表你就可以有什么幻想。我跟桑蒙的事谁都没资格过问......”
程予行忽然住了口,他眼前一黑,顿觉四肢酸软,整个人重重又跌回面前的椅子上,他不可置信地瞪着面前慌乱的女人:
“姜舒瑗......你给我......喝......”
他头一栽,再无半点意识。
程予行醒来时便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家酒店大床上,他脑子有一瞬间的不够用,什么情况?他一个大男人被迷/奸不成?
他感受了下身体没有什么异常,心头浮上来的念头让他自己都有些啼笑皆非:还好,貌似没有被爆菊!
既然最坏的情况没有出现,他很快镇定了下来。
于是他就看见了姜舒瑗。
那女人坐在床尾的一张椅子里,身上裹着一件浴袍,手里拿着一只手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程予行忽而坐起,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脱了扔在房间的地上,他怒极反笑:“姜舒瑗,你爸是人被关进去了,你是脑子被关进去了吧!”
姜舒瑗没有笑,看着他的眼神专注而迷离,她开口:“四哥......”
“别!这称呼我当不起,你还是叫我小程总。”
程予行掀被下床,背对着姜舒瑗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穿。
他扣好最后一粒纽扣,转过身来:“说吧,你导演了什么戏?我听听。”
他的反应完全出乎姜舒瑗的意料,她一时竟呆住了,好容易稳住心神,她把手里一直拿着的手机递给他。
程予行一脸似笑非笑,他接过手机看着,一边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划动。
他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和眼前的女人拥吻,他的手指放在女人身上敏感的部位,甚至更过火的......
照片借助各种角度拍得暧昧而旖旎,没人会觉得这个男人正不省人事。
他看完了,神情没有半分变化,看向姜舒瑗的眼神仿佛她是一个死物:“我已经答应给你足够的金钱支援,你做这些,还想得到什么?”
“你!”姜舒瑗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只有得到你,才算真正得到你的支援!”
姜舒瑗步履蹒跚地迈向他,试图触碰到他,程予行闪身避开,眸底是赤果果的嫌恶。
“四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