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劲函声音都带哭腔了,下一秒就要泪洒莫斯科,我怕再装下去从此没朋友了,故意笑两声露出破绽,惹他发现。这厮反应过来后追着我打了两条街,当然也不是真打,我是瓦连京手下讨生活的人,哪儿能让晁劲函打着了。
“哥哥,这是我专程花大价钱给你请的真部队,你不是说想玩刺激的?这个够刺激了嘛。”我死皮赖脸拖着他告饶,不许他翻脸,“人家都说了,接的最多的活是求婚的,你看看,你上我这儿来最少都得是个求婚规格。”
“求你妈,”他声音发抖,“我把你鲨求了。”
好说歹说他才终于肯回家来,回来后更不敢上瓦连京面前去了,说是嫌丢人,被我搞得在俄国颜面尽失。我在房间里跟瓦连京回放视频看得要笑死了,商量着说要做成dvd送给他,叫他永远难忘莫斯科。
“你别笑你朋友,”瓦连京爬起来换衣服,“我看换做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不可能,”我断言道,“那么大个摄影机在拍,我还能不知道?”
瓦连京轻蔑地笑了一声,系上裤子:“你这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哪天给你来一场你才服气。”
他话刚说完,晁劲函就哐哐敲门了:
“你俩快点,咋没声了?别是又在亲热吧,啊?别亲了!饿死我了!”
晁劲函在外头捶门,瓦连京在里头脱衣服,我歪在床脚看他,捧着手机玩。瓦连京边换边说:“你那朋友在嚷啥呢?”又警告地瞥过来一眼:“你又拍?”
自他纹了那个字后,我没少洗涮过他,没事就掀他衣服看,趴在上头变着角度拍了不少照片,然而那字纹地实在惊人,根本p不出来,发不出手。瓦连京后来被我拍烦了,便不许我再拍。
我悄悄退出相机,嘿嘿道:“哪有,”他不信,非要过来看,拉扯中我手上没注意,差点按了发送键,于是惊叫起来:“哎哎——”两脚一伸又踹倒了衣架,哐当砸下去把桌子掀翻了,一时巨响连连。
晁劲函在门外大骇:“你俩这是什么架势!”
尽管十分对不住他,可我还是跟瓦连京偷偷在里头接吻,门被老晁捶得震天响,震得我耳朵发痛,我一边笑着叫他等下,一边伸手揽瓦连京的腰,他腰侧的字正在结疤,摸起来硌手得很。我想起刚刚拍的那张照片,阳光照在他身上,映得皮肤金红,他眼睛没睁全,看上去懒洋洋,因为不满我偷偷拍他,眉毛立着,又凶巴巴。
后来我问晁劲函,我说你以局外人来看,觉得瓦连京怎么样?
他翻白眼,我还说啥说,你的神仙眷侣!
我卡他脖子,说正经的。
晁劲函拍开我,清清嗓子,迟疑片刻后才正色道,挺凶的,不好惹,不像你喜欢的类型。
我觉得奇怪,晁劲函几乎跟我一同长大,我各种各样的对象他都见过,从没说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这种话,按他的性子来说,算是挺不看好。我问他,咋的,你不喜欢瓦连京?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他挠挠头,似乎在思考怎么说,就,我搞不懂你俩为什么会在一起,你懂我意思吧?
我当然懂他意思,但这个问题恐怕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他看我支支吾吾,半天接不上话,安慰道,不过我看你现在越来越像个人了,你看看之前你那日子,昏天黑地的,像人过的吗?你也别问我咋看了,我哪见过你疯成这样;你要心里不妥当,直接问他去,总归别自个儿瞎琢磨,你这状态好不容易才好一点。
他要不愿意说怎么办?我问。
唉,哪有那么多怎么办!晁劲函叹气道,你乐意你就继续跟他谈。活着不就图一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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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开始发刀,还是说一下哈,蒋哥的记忆是不会恢复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