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君影顿时绘声绘色起来:“昨天晚上我跟一供应方吃饭来着,那个供应方与周天权掌管那个万盟,也是有些连带关系的,那个男的不仅话痨还口无遮拦,他喝多几口酒,就给我扒,说是谢薇刻意偶遇周天权,她为了攀上周天权还把我那供应方的饭局给毁了,后面周天权架不住谢薇那些攻势,就跟着谢薇转了场子,他们是喝多酒后乱性了,那对狗男女因此才巴拉上,就这样。”
虽说我对谢薇的人品,已经全无信心,不过在我的印象里她不是一向走着纯情小女生的路线么?她还能那么生猛,直接跟周天权天雷勾地火的?
我或是太污,我这样想着,脑海里面立马浮现一场活色生香,我顿时恶寒到不行:“这所谓猛料,可信度咋样?要是真的,那我都想给谢薇点一百个赞,她可真是能豁得出去哩。”
“肯定不会是假的,我那供货方就是个欠份儿的主,谢薇和周天权那对狗男女要转去别处厮混的时候,那供货方给拍了个背影照,还是拍得特别清楚那样,谢薇大半个身体,都偎到了周天权身上好吗。”
越说越是兴起,邓君影啧啧啧个不断:“刘多安,我之前觉得谢小白莲,再怎么多心眼儿,可她也就当个小白莲使点小坏那样,现在我不得不刮目相看了,那个女人她要是狠下心来,对自己都不带客气的,她说给周天权搞就送上门去被搞,她就跟演戏似的,看上哪个男人得不到了吧,就嫁到他家里去,不是当妈就是当婶婶的,我不得不服气。”
按理说,我那点捣来鼓去无处安放的八卦心,被邓君影彻底滚了个透,我该大笑三声如释重负说原来如此啊,但是我的心里却是反行其道的变得越发不安起来,我忖思了一会,说:“邓君影,我总感觉不太好,我觉得那个谢薇,以后肯定是要搅出更多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你怕她个球。”
提了提声,邓君影说:“我一直认为你这样的,要放到古代宫斗剧里,你是能活到大结局的人物,她谢薇就算再牛逼,她就算再能破釜沉舟,她那固定的智商还是硬伤。就算她现在能把周天权哄得神魂颠倒了,都把她给娶了,她算是有个鸡贼的靠山了,但你丫的不是也有小唯嘛,你怕她干啥的,你就安心过你的日子就行,她要不犯着你,你也别主动搭理她,她要犯贱,那你就拿出你那些能耐,虐渣给我瞅瞅,我最近也闷得慌,想看点新鲜的。”
停了停,邓君影又添了句:“不过你有警惕,这好事儿。”
说到周唯,那种七上八下的感觉又是袭来,我迟疑再三实在不知从何开头,我只得调转了话锋:“不提他。我问问你,你和罗智中咋样了,刚刚问你都没说。”
“老样子呗。还是他追着我跑各种献殷勤,我不鸟他。”
邓君影大喇喇的:“昨天我不是出去了嘛,我回来晚了,他还拎着汤到我家门口等着,我是有点感动,差点想让他进屋里得了,然而我很快又想到他这些年是怎么对我的,我一个气不过,就把他推出去把门给摔上了,还把他手给夹了,他当时惨叫惨叫的,今天跟个没事人似的又死皮赖脸跑来找我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这一路看着邓君影折腾锥心,现在再看她彻底找回主场,我不禁为她高兴:“那行,你就看着来呗,估计….”
这时,大门忽然被从外面打开,周唯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才说一半的话被截断,顿时忘了下文,我只得嘿笑接驳上:“周唯那丫回来了。”
长长哦了声,邓君影说:“那你先去相夫,我要教子了,罗智中那个缺心眼的天天给我说要做胎教孩子才聪明,我都懒得理他的,无奈他天天念叨叨听着好烦,我就每天赶任务得了。”
说完,邓君影还主动挂了电话。
这是我第一次那么欣赏她不留给我回话余地的表现。
将手机随手搁下,我迎上去:“周唯你吃过晚饭了吗?”
就跟我手上长刺了般,周唯竟是下意识的避开我,他站远了些:“吃过了。”
我浑个心儿都是复杂滋味:“你干嘛,怕我碰着你,把你碰化了?”
嘴角边上的笑容明显来自敷衍,周唯淡声说:“不是,刘多安我今天太奔波,身上又是汗又是灰,我怕沾着你而已。”
他这般解释,大约在他听来都觉得无力吧,我意气阑珊却又寻不到入口,我有些幽幽:“我还没洗澡,没那么讲究,我更没有洁癖。”
周唯还是没朝我靠近,他用手扯了扯衣角:“我先去洗澡。”
一直到周唯拿了衣服朝浴室去,再到他关上门传来流水哗啦,我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我忽然有些不知我到底该何去何从。
我自信周唯与我的感情,是不可能有毛病的,更相信他与我的重合那般不易,他甚至为我抛洒过热血,再有他与我这段时间的和谐与甜蜜,还能敲出回响与赞歌,他不会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惊觉我与他之间种种都是错觉一场,我万般笃定周唯是遇到了挫折,还是他很难跨越过去的那种。
为他的处境感到不安的同时,我又为他对我三缄其口有些黯然,我心想他终是认为我是那个无力给他支撑与帮忙的人,所以他连对我说起,都不愿么?
内心的踌躇与摇摆,很快又让我觉得,周唯大约是怕我担忧他才没给我说。心理的天秤一旦偏向于此,我想要为他排忧解难的决心空前绝后,我连忙跑回卧室找了件稍微清凉的睡裙去了另外那个备用浴室。
怕是周唯洗好出来二话不说的就倒床上装睡,我以火箭速度洗了个囵圄澡,就急急忙忙的回坐到床沿边上,候着他。
我的想法是,先色诱,要是周唯不入套,那事情是真的已经大条到让他六神无主的地步,那我再想下一步怎么走。
我这边刚摆好姿势,周唯就出来了,他将毛巾随手往旁边一挂,就绕过去坐到床的另一边:“刘多安,我今天有些累,先睡了。”
连忙朝他那边挪过去,我掀开被子贴着他:“还早呢,周唯咱们先聊几句你再睡行不哩。”
语气分外勉强,周唯声音略带沙意:“你想聊什么?”
绞尽脑汁不得其解,我在焦灼中一个激灵,我随即抓住他的胳膊故作嗔怪道:“周唯你不是说回来给我带奶茶吗,奶茶呢,在哪里?”
可能他的第一反应是想把我的手拿开吧,周唯将要把我手摘下来之际他或是怕我生气啥的,他动作滞住:“刘多安对不起,我今天太忙,忙得晕头转向一下子忘了。下次吧,下次给你带。”
“那好吧,我还以为等你回来我就能喝上奶茶了呢,诶呀,空欢喜一场呗。”
故作怅然的拉长语气,我余光一滴不漏的落在周唯脸上察看着他的反应。
慢慢的,有淡淡的歉意在周唯的眉宇间生成,他顿时坐了起来:“那我现在去买。”
暗暗深呼一口气,我顺着他的起势坐到周唯的大腿上,我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作暗昧的朝着他耳垂吹气,我压了压嗓子:“你奶茶没买,可以用别的补偿,你把我伺候得高兴了,我既往不咎。”
身体顿时一绷,很快他像是靠在烧得正旺的炉子前被烤得炙热,周唯与我贴合在一起的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滚烫,可是唯独他的手掌冷得惊人,他最后把这冰冷的手掌撑在我的胸口前,对我推了推:“刘多安,你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