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老妈耳提面命了一番,阮糖糖悻悻地走出来,客厅里也不大平静。
阮泽华捏着白子,目光看着棋盘上,他已经没路了,不由愤愤道:“你这小子就不知道让着我点。”
徐司起浅笑着:“叔叔我已经让了,怕让得太明显,让您觉得看不起您。”
阮泽华:“……”请尽情地看不起我吧!
阮糖糖看着老爸扎心的样子,心情稍微好了点,朝两人走了过去。
陶雨走在她身后,觉得丈夫这样真丢阮家的脸:“一个臭棋篓子下什么棋,这不是为难人家小徐嘛!还好意思让人让。”
阮泽华不想跟这个偏心的女人多说话,刚要说再来一盘,陶雨先他一步开口:“好了,你们也下得差不多了,让糖糖和小徐两个人单独处处吧!”
老妈总算开尊口放过他们了,阮糖糖高兴地小跑过去拉着男人就要出去。
徐司起站起身,反扣住她的手腕,走了几步,压低声音到她耳边说:“带我去你房间看看。”
他的呼吸无意间喷在耳廓处,滚烫又酥麻,阮糖糖缩了下肩膀,乖乖地拉着人往自己的香闺去。
在那个世界里,两人的卧室是对门,中间隔着一道宽敞的走廊。他们在一起后,两间卧室轮流睡,所以彼此的房间对对方很公开。
只是这个世界,阮糖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以他们家的经济水平她的卧室还算可以,可比起那个卧室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徐司起在她推开门的时候,虽然在她身后,但个子高完全能看清楚,随着门一寸寸地推开,里面的场景逐一呈现。
怎么说呢!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但具体实物化又有所区别。比起阮家那华丽的房间,她的小窝很小,大概二十坪米。再加上摆放着床、衣柜、梳妆台、电脑桌等家具,空间更是小了,不过不会让人产生拥挤感。
浅粉色的床上杯子折叠得很齐整,上面堆放了好几个玩偶。阮氏夫妇虽然不富裕,但对唯一的女儿是很好,房间采光很不错,窗帘拉开到两边,就有阳光透进来,窗上摆了几盆不知名的盆栽,清风吹入时带来淡淡的花香,闻起来十分舒服。
原来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让他羡慕的同时又想呵护。
“你是不是觉得屋子有点小。”阮糖糖见他目光有些缥缈,不知道是不是在跟之前的房间对比就是一贫民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男人回神见她说话时轻咬着唇,瓷白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红晕,心里微动。
他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她的床旁一屁股坐下,床垫下陷了些,质量不是很好,好在挺软的。
“过来!”
阮糖糖听到他叫自己过去,也没多想慢吞吞地挪过来,在家里他是有分寸的,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等她离自己还要半米远,男人已经没耐心伸手一把将人拽到自己怀里,双手牢牢捆住她的身体向后倒。
两人的重量让小床床垫又下沉了些,阮糖糖靠在他怀里,突然想起那些没羞没臊的夜晚,脸上有些发烫,还好他只是抱着,不然床板说不定会被他弄塌了。
徐司起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缓缓闭上眼,今晚这顿饭他根本没有表面那么平静,神经一直紧绷着,好在她的家人很简单,也好相处。
来到这个世界快两天了,他到现在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但她是真实的,未来岳母也很真实,处处透着人情味,让人心里很熨帖。
此刻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床上都沾染上了她身上淡淡的香甜,心里渐渐变得平静而安宁,犹如游子归乡般,此心安处是吾乡。
“好想你。”
头顶飘来他低沉的呢喃声,声音很轻,通过耳朵直接传递到心里,带着非凡的力度重重地敲击她的心扉。
“我也好想你和汤圆。”阮糖糖更加用力地回拥他。
徐司起沉默了一瞬:“能不能别带那个臭小子。”
阮糖糖轻笑,语气调皮地说:“就要带,我最想他,其次才是你。”
男人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徐司起,汤圆还记得我吗?”
阮糖糖想抬头,怕自己的动作磕到他的下巴,只能老老实实趴在他身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幸福团团包裹着般。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因为在那个世界心绪复杂不安,想要坦然接受时却突然回来了。
这三年她过得就像个拾荒者,在这个世界上试图寻找片缕他的踪迹,却怎么也找不到。所有的事实都告诉她他只是书里存在的角色,好在,他和孩子来了,她就再也不会感到孤单和无望了。
“肯定不记得了。”阮糖糖自问自答,面上依旧带笑,心里却有些酸涩,她缺席的三年,他那么小,根本不可能记住她。
好在有他照顾他,不至于让他一个人。
隐约感觉到她在难过,徐司起紧抿着唇,看着头顶上洁白的天花板,不知道还怎么安慰她,毕竟他也……
沉默须臾,阮糖糖挥退低落的情绪,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
“徐司起,以后我们一起好好照顾他长大。他现在还小,等我照顾他久了,他就会亲近我的。”
男人沉声说:“好!”
……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断更了几天,闺蜜出了点事照顾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