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咱们何时回宫?”暮云笑着问道。
“两月过后吧,要赶在过年之前回去,这段日子,本宫正好在这行宫之中静一静,想一想日后改如何做,往后的路可长着呢,不过……却比如今要更艰难,纯贵妃往算是废了,怡嫔、舒嫔不过是墙头草,不足为惧,剩下那些地位低下的陆贵人、陈贵人等,不提也罢,可……皇后与令嫔在皇上心中是不一般的,本宫想对付她们很难,且两人又站在一条道上,嘉妃因令嫔舍身救过她,对令嫔亲睐有加,她们三人才是本宫的大敌,想要除去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娴贵妃若有所思的说道。
“娘娘您忘记了一个人!”暮云笑道。
“谁?”娴贵妃微微蹙眉道。
“愉妃娘娘!”暮云低声道。
“她?”娴贵妃面露不屑,冷声道:“如今五阿哥在本宫手里,是本宫的儿子,有这孩子在,愉妃可不敢和本宫作对,本宫让她往东她可不敢往西!”
“娘娘说的是,正因如此,娘娘何不多加利用呢?”暮云低声笑道。
娴贵妃闻言一怔,半响才道:“你这丫头说的倒是有理,看来,本宫往后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了,对了,永琪呢?”
“启禀娘娘,五阿哥在太后娘娘的松鹤斋!”暮云恭声道。
娴贵妃微微颔首:“幸好本宫求皇上不要带走永琪,否则只怕这孩子被带回宫后,众人便会以本宫重伤在行宫不能照顾永琪为由,求皇上将永琪还给愉妃抚养。”
“是啊,您让皇上留下五阿哥是对的!”暮云恭声道。
……
众人从热河行宫回到紫禁城,已是九月底,略微休息了两日,一切便照旧了。
愉妃得知永琪被留在了热河行宫陪娴贵妃时,手紧紧的握住了,半响也未曾出声。
魏绵奕知道她心中难受,也不曾多言,静静的陪着她。
半响,愉妃才站起身来,笑道:“令嫔妹妹,多谢告知,叨扰这么久,妹妹也该累了,本宫先回去了!”
“娘娘慢走!”魏绵奕立即站起身,将她送出了延禧宫。
“愉妃娘娘真可怜!”冰若在魏绵奕耳边低声道。
魏绵奕看着愉妃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口气,去了一趟行宫回来,她发现愉妃更加的瘦弱了,神色间满是忧郁,想必是太思念五阿哥了。
“小主,嘉妃娘娘请小主去永寿宫!”小易子跑进了打了个千,恭声道。
“嗯!”魏绵奕微微颔首,随即吩咐道:“把本宫的肩舆抬来!”
到了永寿宫,魏绵奕便被嘉妃身边的宫女引到了寝殿去。前天回宫时,她便听人说嘉妃身子不适,昨日本欲看她,却因舟车劳顿,硬是未曾起身,今儿个倒是得空了,没想到嘉妃竟然先派人请她了。
“姐姐!”魏绵奕一进寝殿便瞧见嘉妃坐在软榻上,神色间满是疲惫。
“来了,过来坐!”嘉妃笑道。
“听说姐姐身子不适,可好些了?”魏绵奕问道。
嘉妃微微颔首:“好多了,是坐月子时吹了风,也怪本宫不听劝,硬是要出去瞧瞧,才染上了风寒,都咳嗽一个多月了也不见好!”
“可曾宣太医瞧了?”魏绵奕见她脸色不好,便问道。
“嗯,太医说了,好生调养便成!”嘉妃笑道。
魏绵奕闻言,放下心来,笑道:“八阿哥呢,两月不见他了!”
她话音刚落,便见嬷嬷抱着八阿哥进来了。
“这孩子出生才两个多月,整日里吃了便睡,醒着的时候倒是少,本宫倒是巴不得他睡着,不然一直哭闹不停!”嘉妃似乎有些无奈,可抱着儿子时,眼中却满是笑意。
“姐姐,木兰围场的事儿,您听说了吗?”魏绵奕沉吟片刻后问道。
嘉妃微微颔首,示意嬷嬷将八阿哥抱下去,待寝殿中没有了旁人,才笑道:“是娴贵妃自个下的圈套吧!”
“**不离十!”魏绵奕低声道。
嘉妃闻言,眼中满是嘲讽之色:“去年她想弄死咱们,没有得逞,今年便拿她自个下注了,本宫还听说,你落水了,才未曾随皇上去木兰围场,只怕也是她在捣鬼吧,本宫当初在王府时便看出她不简单,虽然平日里对谁都好,看似与世无争,可她的野心却比任何人都大,只有纯贵妃那个蠢货才把她当好人,与她交好,如今呢?自讨苦吃了吧,不过是与她争夺皇贵妃之位便被陷害了!”
“纯贵妃娘娘此番倒真的有些冤枉!”魏绵奕叹息道。
“是啊,防不胜防呢,若是咱们在,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嘉妃摇头道。
魏绵奕神色间满是绵奕重,随即低声道:“姐姐,等娴贵妃养好了伤回宫后,她受到皇上的宠爱是必然的,咱们要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