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灼清怎么还可能轻易地回S市。
邵其深拉着邵灼清的行李箱,走向早停在路旁的另一辆车,“你刚刚想开口说的,他没听到的‘好’,我替你向他说。”
他把她的行李箱提上去放在后厢,“今天最重要的事是陪女朋友开学。”
这个夏天,是对很多人来说十分普通的一个夏天。
邵灼清离开的第二天,离婚的消息终于放了出去。
那条基本在普通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财经新闻,只不过是普通市民茶余饭后,吹着空调,瘫在沙发上,看到电视里的内容,感叹一句,“邵氏的那个董事长竟然离婚了。”
再无其他波澜。
对于小部分人。
S市与邵家或多或少有些联系的人基本都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报纸和新闻上邵洮之和林知白离婚的最新消息,再往深里打听,就知道了邵大小姐不是邵董事的亲女儿,但碍于林家和邵洮之的态度,上层圈也只会偷偷感叹一句豪门辛秘,背地里讲几句不太好听的话,却从不敢在邵林两家的地盘上说不该说的话。
纪梦趴在吧台上,终于肩膀抖动哭了出来,祝艺不忍,拍了拍她的肩膀。
嘴中虽说着“没出息”,其实她的眼眶也有些红。
纪梦抬起头,眼睛通红,“邵灼清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祝艺想到连自己父母都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还回来干什么,回来接受背地里的流言蜚语吗?
即使是背地里,祝艺都觉得邵灼清不该被别人用那样的话说。
明明知道邵灼清可能并不需要她们,可祝艺就突然想起那段被邵灼清按着头做五三的日子,原来也成了值得怀念和留恋的事。
宋承从远处端着酒走过来,“哭什么哭啊!你们忘了S市还有邵其深了?!你们忘了他俩是什么关系了?”
破而后立。
在邵灼清离开时公开身世,流言蜚语伤不到她,再回来时,才能以另一个身份光明正大的回来。
每一步,都是邵其深早就想好要走的路。
宋承想完邵其深对他和林漆说的话,回过神来,看着刚刚反应过来的祝艺和纪梦。
纪梦擦了擦眼泪,“对哦。”
邵其深还在S市呢。
宋承看着祝艺红了的眼眶,原本想嘲笑她两句,被祝艺瞪了一眼,他要是这时候敢嘲笑,母胎solo一辈子吧!
宋承突然看懂了祝艺的眼神,闭上了嘴,抓了抓头发,试探性地开口,“我给你们讲笑话吧,你们不要难过了。”
林漆说什么?
女孩子在脆弱的时候,要安慰她们,直男才是嘲笑。
祝艺的眸一下子亮了,看向他。
宋承干咳了两声,迎着祝艺的目光,抬头挺胸,“刚才去吃火锅,看见火锅店的墙上提醒,羊是自己养的,菜是自己种的油是自己榨的,提醒顾客放心使用。买单的时候我,悄悄告诉老板,钱是我自己印的,请放心使用,老板追了我好几条街没追上,真有意思,腿是我自己长的,想往哪里跑就往哪里跑。”
在酒吧老板的注视下,祝艺笑不出来,空气慢慢凝固。
……
祝艺和就在吧台里站着,原本津津有味想听个笑话,脸色却在听得过程中逐渐僵硬的酒吧老板对视了一眼,“这个人,我不熟。”
-
首都。
进了A大计算机系的林漆在校门口等他们。
见邵其深拉着邵灼清的行李箱走过来,朝他们招了招手,“先吃饭,还是先去放行李。”
林漆提前来了一天,将学校周边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
邵其深看向邵灼清,邵灼清接过邵其深手中的包,“先放行李吧。”
她不想让他一直替她拿东西,太累了。
林漆领着他们往数学系的宿舍楼走。
颜值颇高的三个人,刚进校门就吸引了一大群人,一路收获无数目光后终于到达宿舍楼下。
邵其深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拉住邵灼清,欲言又止。
怕她不喜欢集体生活,要不然不要住校了。
邵灼清回握住他的,柔声向他说,“旁边有冷饮店,去那里坐一会,等我出来。”
女生宿舍男生止步。
林漆扭头故意不看他们,旁边虽然有其他人似有若无地打量,但都不敢直接赤.裸裸地盯着二人看。
邵灼清踮起脚尖,极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大一学生必须要住校。”
邵其深才松了手中的力道,放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