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纱罗小姐居然这么厉害,这样的准确程度只有神明可以做到吧,太不可思议了!哎,我之前还怀疑过她……”
艾利沉默地把手臂松开,面无表情,翻过身去背对着沢田。
“……咦,怎么了?”
沢田在背后扯了扯艾利的睡衣衣角,有些不明所以。
艾利懒懒地应道:“怎么说呢,这样迷信的沢田同学,让我有点嫌弃。”
沢田默了一秒:“……你有资格说我吗,之前买那么多西柚味用品的是谁啊?”
艾利没有理他,一个人把被子裹紧,闭上了眼睛。
其实他只是因为沢田把一切归功于纱罗小姐,还用那种赞叹的语气,所以感到莫名不爽而已。
沢田似乎都不怎么夸奖过他呢,艾利想到。
接下来的几天里,指环争夺战依旧按部就班地进行,每一个即将上场的人都在为了胜利做着最后的拼搏。
狱寺已经能够精准预测目标的飞行轨迹,山本逐渐领略到时雨苍燕流的剑意,沢田也学会了初代的招式零地点突破……
相比之下,已经结束比赛的选手就变得非常的闲。
了平、可乐尼诺、艾利,几个人正和京子一起聚在病房里吃火锅。
当然,医院里自然没有厨房可以供病患使用,只能说“外卖”实在是一项了不起的发明。
送餐的服务员不仅端来了滚烫沸腾的一大锅汤料,连电磁炉也一并带来了,他们有三小时的使用时间。
几人围坐在一团涮着肉丸和蔬菜。
热腾腾的蒸汽把彼此的脸都熏得有些发红。
京子突然提到相扑比赛的事,她很疑惑为什么非要在夜里十一点才举行。
了平呆了一下,支支吾吾地在脑海里想着对策,可乐尼诺闷声涮着汤里的牛肉,都不言语。
艾利看了二人一眼,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是用这个理由来搪塞京子的,主动解释道:
“因为对手是外国人,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调整时差。主办方为了配合他们的作息才调到夜里进行的。”
“都不让他们休息一下吗?”京子很惊讶。
一旁的可乐尼诺摇头,顺着艾利的话道:“没办法。因为是世界范围的巡回赛,每场赛事安排都很紧凑。”
“唉,哥哥也是,对手们也是,为了比赛真是辛苦呢。”京子叹气。
“男人可以为了荣誉去死,kora。”
了平目瞪口呆,这两个人说起谎话来头头是道,并且眼都不眨一下的镇定深深地震撼了他。
然而诚实的他并不知道,这仅仅只是二人所展现出的非凡才能的冰山一角。
随着指环争夺赛的推进,愈加紧绷的气氛、接连重伤的同学都令京子越来越担忧所谓的相扑大赛。
此时,罪恶的谎言再度发挥了作用。
对于浑身缠满绷带的狱寺,艾利是这么解释的:
“狱寺同学接受不了自己比赛失利的现实,气恼之下踢了拦路的小狗一脚,没想到反被对方扑倒,在腿上和脸上咬了好几口。”
被罗马里奥包成木乃伊状的狱寺只能通过无声的扭动,以及喉咙里的“唔唔”声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结果他就在第二天又收到了艾利的慰问礼——一袋风靡幼稚园的狗狗饼干。
“给我去死啊——!”
已经能够动弹的狱寺愤怒地把一块块看起来莫名嘲讽的狗脸饼干踩成了碎渣。
看来被小狗咬了这件事真的对狱寺同学打击很大啊,门外探病的京子如此想到。
而对于隔天又进病房的肌肉拉伤的山本,可乐尼诺是这样解释的:
“虽然胜利了,但是下场时不小心踩到蓝波随地扔的葡萄皮,导致双腿劈叉,拉伤了韧带,kora。”
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的山本茫然地配合着演出:“原来我会劈叉吗,哈哈哈哈好厉害啊。”
结局是蓝波被莫名其妙地禁了一个星期的葡萄。
第三天,住进病房的是一位陌生的紫发少女。
京子并不认识她,所以并没有将她与相扑大赛联系到一起。
但因为她的病房就在哥哥隔壁,京子也多少会从护士口中知道一些对方的情况。
她没有见过女孩的家长,两位朋友来探病时也只带了矿泉水和面包,偶然瞥见的苍白皮肤与瘦弱的身躯让京子有些担心对方的营养摄入。
所以在为哥哥准备食物时,京子总会刻意多备一份,托护士送到隔壁病房。
起初,饭盒都被原原本本退了回来,但逐渐地,似乎是被京子沉默的善意打开了心扉,少女开始接受她的食物。
两人从没有面对面正式地打过招呼,也不知道彼此的姓名,但这一来一往之间,却传递着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渐渐地,京子开始不自觉地在饭盒里下功夫。
有时候是把饭团捏成可爱的形状,用配料装点得像小动物一样,有时候会用酱料在米饭上涂抹出滑稽的笑脸,或者是将蔬菜摆成漂亮的花卉。
当了平问起为什么最近的餐饭模样变得越来越奇怪时,京子的嘴边浮现出俏皮的笑容。
“这是女孩子的秘密哦。”
第五天的下午,护士小姐照例将空饭盒送回了京子手上。
她从护士的口中知道女孩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
巧的是,哥哥、狱寺君与山本君也刚好在今天出院。
将哥哥接回家后,京子来到厨房像往常一样准备清洗饭盒。
出院后,她们或许不会再产生任何交集。
怀着淡淡的怅惘,她打开了盒子,发现干净的盒子里躺着一张餐巾纸,纸面上用圆珠笔写着一句话。
“谢谢你,我是库洛姆。”
这一天,正好是相扑大赛的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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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赶在一号更的,但上午看阅兵去了,下午又是久别的老友重聚,晚上才开写,所以没赶上orz
祝大家国庆快乐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