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不是更直接一点吗？而且在城里……”
陆九思道，“方便你跟文凉悦打擂台？”
“九思，我没有。”
“你怎么能这样戳穿人家的小心思呢？你问问赵含瑾和文凉悦，人哪个不是盼着你来？”冯霜打断道。
“辛苦了。”
“九思……”
“我特辛苦，你不知道，那文凉悦笼络人心也是有一把手，他仗着跟你出入关系，拉那些选手入伙的时候一点都不手软。”冯霜感慨道：“就我啊，我这边儿根本就立不住。”
陆九思问：“外头的那些就不是你一个一个选出来的了？”
“当然嘛，这些都是冲着我的名头来的。”冯霜瘪瘪嘴，“还是你强一点。”
冯霜热切问：“九思，那你想要怎么办？”
陆九思说：“我啊，我当然要深入群众啊，你们都把这些想掺和的招揽了，我只能招揽那些不想掺和的人。”
冯霜一撇陆九思，像是在问她有没有毛病。
“那天我占了一卦。”陆九思道。
“什么！你会占卜了？”
“信九思者得天下。”
“……”
一行人一起吃了个饭，陆九思和冯霜两人商量着交换信息，那边余意又不知道跟赵含瑾说了什么，赵含瑾进来的时候就有些不对。
“我准备出去了，我去报名应该就有人安排住处吧？”
这个世界的魔法师地位高，就算只是参个赛，也是全程报销。
“嗯……要不我跟你一起吧？这边有含瑾看着，我觉得也没差。”冯霜道。
“嗯？”
陆九思没有想到冯霜要撂担子，她这会儿倒是惊讶了。
“你想做什么？”
“我也觉得这里限制了我的发挥，你看那古韵，看到你来了，都不把我当回事儿了。”冯霜又嚷嚷道，“真是没得眼见。”
“你走吧，我行的。”赵含瑾笑着道。
陆九思犹豫，她其实更想让赵含瑾跟着她的。
“小瑾。”
“九思，我也想要独立一下。总不能什么都靠你。”赵含瑾道：“更何况，我还要保护你的。”
“有志气。妹子我看好你。”冯霜添油加醋说。
“你如果不想做，你可以跟我走，这里很危险。”陆九思道。
“没事，我在这里还能里应外合——比起文凉悦姐姐，你应该更相信我吧？”赵含瑾笑着道。
“……”这根本就是没法儿比的。
“你们走吧，我留下来。”余意主动请缨道，大概看到陆九思怀疑，她当即又道：“我们不签订了临时契约？我能对赵含瑾做什么？”
陆九思差点忘了，她就是下意识地不想把自家的崽交给别人而已。
陆九思要走，赵含瑾带着陆九思出去说悄悄话，整个人带着一丝依依不舍的意味。
其实也不是见不到面了。
赵含瑾道：“如果余意喜欢我，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陆九思一愣，余意喜欢她？这……这游戏里没说要发展百合线吧？她不知道，也许是忘记了。
“没什么意见。”
余意喜欢赵含瑾，她能有什么意见啊？当然是尊重别人喜欢的权利了。
赵含瑾有些发怔道：“真的？”
“不过，你不能乱喜欢人，如果喜欢，那你就藏着，藏个几年，看这喜欢是越发的浓烈还是淡然。”陆九思道：“如果你也喜欢她，现在不适合回应……你现在还太小了。”
“我也不小了。”
陆九思正眼看赵含瑾。
的确不小了，小小的少女这会儿又有一丝的改变，她看上去面容明朗了许多，一点都不像是当年自卑的那个样。
“那也不能随便”
“那九思也不能哦。”
“我不一样。”
“嗯？哪里不一样了？”赵含瑾目光炙热地问。
陆九思沉默了半晌，没说话，她哪儿不一样？她哪儿都不一样。
就算赵含瑾有了下家，安下家还很多家，陆九思都不敢找。
就怕找错了人。
“你先回去吧，我也要出城了，咱们多多联系。”陆九思强行打断话题。
“嗯，九思你一定要小心。”
“你也是。”
两人说完，陆九思出去，又跟冯霜一起出去。
余意倒是留了下来，陆九思多看了她一眼，内心有些烦躁。
“走吧。”
赵含瑾道：“我就不去送你了，我看着你走。”
陆九思离开了又有些后悔，她有些不放心赵含瑾。
现在要赵含瑾去虚与委蛇，她有点舍不得。
陆九思一路沉默，走到外头的时候，冯霜才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你跟赵含瑾关系真不错，人交不交朋友都要管。”
陆九思反应慢了一拍，“嗯？你听到了？”
冯霜点头道：“唔……很重要吗？不过，我觉得，你不需要喜欢任何人，你只需要旁人来喜欢你就好。”
“我没喜欢谁。”
冯霜睨了陆九思一眼，惊讶道：“还不喜欢？那个赵含瑾。”
陆九思一听，脑仁就觉得有点疼。
“就是普通对朋友的……”
“那你不觉得你管太宽了？哪个朋友会管你的人际交往？”
“嗯……”陆九思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辩驳。
“我就只见到一个，不过，她的占有欲有点强。”
占有欲？
陆九思听着冯霜说的话，嚼在嘴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能一样吗？
这不能一样。
文凉悦只是因为陆九思的身份可以，一时之间失去了‘第一闺蜜’宝座，所以说占有欲强。
她……
不对，她不是占有欲，她只是——
陆九思想了想，什么都没想到，倒是又把自己绕弯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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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