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琛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喉咙有些干,姿态优雅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喝果汁,眼睛里写满了戏谑。
聂晗让他说得有点懵:“不是,我就随口一说,怎么就变成羞辱了?我以前也这么怼他啊。”
“那是以前。”高琛老神在在地扫了他一眼,“你现在是他的人了,杀伤力不可同日而语。”
聂晗很不争气地脸红了。
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是骆齐风的人了,那个远近闻名的打架王,又凶又狠的骆大狗,已经被他拐到手了……
想到这里,他害羞又得意,虚张声势地瞪着高琛:“你说什么猪话呢?文邹邹的恶心死了!”
“你一天不骂人舌头会断吗?”高琛玉雕般的脸上难得流露出明显的嫌弃,“高兴就高兴,装什么大头蒜。”
聂晗被这么直截了当地戳穿心事,脸上有点挂不住,小声顶嘴:“徒弟不好都赖师傅,要断舌头也是你先断……”
高琛不欲跟他计较,端正了坐姿,拖过桌上的一沓英语作业,捏着红笔面无表情地批改起来。
聂晗挪了挪椅子,在陈哥的抽屉里找出试卷和标准答案,又从笔筒里挑出常用的笔,忽然想起一件事:“诶,你那边怎么样了?”
高琛的笔尖顿了顿:“什么怎么样?”
“浪老师……”聂晗被他一瞪,生硬地改了口,“不是,汪老师,怎么样了?”
高琛沉默了一会儿,正要说话,办公室大门被推开,一把充满磁性的男声点亮了他镜片下的丹凤眼——
“小高同学,我带慰劳品来了!”
聂晗瞅瞅门口那道颀长的身影,再看看抿唇不语的高琛,嘴巴一撇,很想把他刚才怼自己的话还回去。
高兴就高兴,装什么大头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