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见过的小孩都很乖吗？”陈黔瞪大眼睛说道，说完，他哦了声，又道，“对哦，你也是个小孩。”
“那你的同伴都很乖吗？你在街上的时候看那些跟爹娘要零嘴儿的小孩也很乖吗？”他问。
楚若愚想了下，点点头：“都很乖。”
碧楼里面不能有哭闹的小孩，所以乖，外面的小孩她见过几个，看上去都挺乖的，她想起自己的弟弟，也很乖。
陈黔看见她点头，哼了声：“你肯定是骗我的。”
“我没有。”
“反正你就是太乖了，所以我认出你不是普通小孩。”陈黔哎呀一声蛮不讲理地说道。
“……除了这个呢？”
陈黔眨巴着眼：“你还扯我珠子。”
“要是我只是看漂亮想要拿呢？”
“你扯珠子的时候没有声音。”陈黔打了个哈欠，“我用的线是金丝，哪里有那么容易扯。”
楚若愚皱眉想了下，的确是疏忽了。
“不过……”陈黔好奇地问，“你到底用什么东西割开了我的金线？”
“软刀。”
楚若愚说着，从腰间拿出一小片细长的刀片，当着陈黔和一旁的阿年的面上把它掰地弯下去。
“这是软刀，那时候我在袖子里面缝了一个小口袋，把它绑在我的袖子里面，我摸到珠子，就拉住我自己的袖子摸到软刀把线割开。”
说完，楚若愚就当着两人的面扯起自己的袖子，挑着一条细线，用软刀一割，就割开了。
陈黔挑眉，伸手示意她把东西给自己。
楚若愚递过去，看到他拿着软刀掰了掰，看向自己，问：“这是碧楼的东西？”
“不是。”楚若愚摇头，说道，“这是有一次我做任务的时候，拿的报酬。”
“做什么了？”
“杀人。”
话音落下，陈黔放下软刀，看着她，脸上带着点兴味：“你杀过人？”
楚若愚点头：“碧楼的杀手都杀过人。”
“难怪那么乖。”陈黔悠悠叹气，“大家都说漂亮的鲜花可能有毒，其实看起来很乖的小孩也会杀人啊。”
“……”
楚若愚面无表情地把软刀拿回来放在了腰间。
说乖的是他，现在说自己装乖的也是他。
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