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一副恍然之姿,“交割完兵权”
老太太沉吟起来,好像真的在思考。
武承嗣立时眼神热切地看着武则天,等下面一句话了。
没想到,武则天道“侄儿领兵奔波数月,劳苦功高,暂在府修养些时日,再谋后话吧!”
“”
“”
武承嗣整个人定在那儿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武承嗣脑袋嗡的一声,觉事情不妙。
“陛陛下。”
“嗯?”武则天再次疑然出声,“还有事?”
“没没事。”
“那下去吧!”
“”
下去吧?
武承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木讷转身,连礼告退都忘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两仪殿门前,怎么推开的殿门,怎么一只腿迈出去的。
正当他继续浑浑噩噩地往出走的当口,只闻偏殿之,老太太已经抚摸着那张桌案,喃喃自语的一句
“唐兴于此,又于此归周。今日,朕再还之于唐,不欠你们父子的了!”
武承嗣冷汗都下来了。
“还之于唐?不欠你们父子?”
那父子是谁?
当然是是太宗与高宗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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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归兵权,回府修养。
武则天的这道旨意一下,等于是任由李贤在朝颠倒乾坤。
武承嗣走的大内的廊道之,不由苦声发笑。
他还傻乎乎的以为老太太意在立他,其实,不过是武则天的缓兵之计。
现在倒好,空欢一场。
不由想起月前还在笑话李贤痴心妄想,穷汉得了狗头金。
现在呢?
讽刺啊!
真他妈的是讽刺!
出得承天门,眼前又是皇城枢各省。
此时,李贤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哎呀呀,豫王殿下这是刚从宫里出来?”
其实,李贤还不知道武承嗣在宫经历了什么,更不知道老太太已经剥夺了他的兵权,让他回家凉快,给李贤让路。
他真的只是出于礼貌,再加一点虚伪,来和武承嗣搭话。
但是,落在武承嗣耳,则是天下间最最让人无地自容的羞辱。
“你!!你!!”
面色通红,怒发冲冠。
“你小人得志!”
“呃。”李贤怔住,心说,这是怎么话说的?
“豫王殿下这是怎地了?”
“怎地了?”武承嗣眯起眼眸,“怎地了你心里清楚!”
“哼!”冷哼一声,“本王劝你,莫要得意太早,你还没住到东宫去呢!”
“本王还有机会,本王定要让陛下改变心意!”
说完,拂袖而去。
留下一地鸡毛,还有皇城,茫然发呆的李贤和一众朝臣。
尤其是郑克义、武攸宁等人,脸色都变了。
武承嗣刚进宫没一会儿出来了,出来了是面如死灰,失态大怒。
这说明,肯定是出事儿了啊!
当下,武攸宁给郑克义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趁着众人不察,溜出了皇城,追着武承嗣去了。
总要弄清原委,才好应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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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府。
郑克义、武攸宁,还有武承嗣的几个儿子,围着武承嗣聚在厅,一番追问。
武承嗣终是道出,宫武则天的那番定夺。
“什么!?”
郑克义与武延庆先是乱了阵脚。
“陛下陛下竟如此安排!?”
哀嚎一声,“这当如何是好?”
一旁的众人听闻,也是为其感染,气氛沉闷。
“闭嘴!”
却是武攸宁一声冷喝,止住郑克义与武延庆的哀嚎。
瞪眼道“还没到你们哭丧的时候,鬼叫个什么!?”
“”
“”
二人登时不敢出声。
武攸宁这才看向武承嗣,“皇兄,陛下真的有意魏王了?”
只见武承嗣艰难点头,“当是如此了。”
武攸宁急道“那皇兄做何打算?”
武承嗣目光一凝,“没那么简单!”
抬起头来,神情甚坚,“我武家存亡全系于此,本王怎可认输?”
“他李贤想到得到那个位子,算有陛下支撑又能怎样,朝臣们都会答应吗?”
“攸宁,你这去联络武氏宗族,还有咱们的人。三日之内,我要所有人联名表,与陛下施压!”
看了一眼郑克义,“次克义请立太子,举朝臣一千五百人。这回”
“这回我要五千官员,联名请!”
“我要让陛下看看,不立我武承嗣,他李贤一天都玩不转。”
“好!”武攸宁点头,转身走,“弟这去联络众人。”
武攸宁一走,郑克义惊魂未定,“岳丈大人,那接下来呢?”
“联名表之后,咱们当如何?”
“”武承嗣卡住了。
以他的能力,也能想到一个联名表出来。
让他再出点什么招呵呵,没那本事。
不过,郑克义这一问,却是让武承嗣想起一个人来——张嘉福。
刚刚在宫门之外,张嘉福那番话颇有见地,显然是有真本事,以前倒是没注意到。
也许他能有什么对策?
“克义,你去,去把张舍人请到府来。”
郑克义一听,知道武承嗣要用张嘉福,登时往外跑。
他与张嘉福共事多年,是清楚的,那家伙确实有本事。
一个时辰之后,张嘉福到了豫王府。
武承嗣也不与之见外,直接将事情原委与之道来,连同让武攸宁联络众人表的事,也与张嘉福说了。
最后,还恭敬地礼贤下士起来,问计张嘉福。
可是,武承嗣没想到,他刚说完一切,张嘉福沉吟半晌。
抬头看着武承嗣,说出一句把武承嗣吓了半死的话。
“没用的,现在表为时已晚!”
“殿下,趁兵权还在,唯有拥兵请一途,可保”
“一丝生机!”
。
拉肚子,晚了点。
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