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就好了。”轰焦冻无措地站着。
“大麦茶可以吗？”细川凛空从冰箱里面翻出了一瓶大麦茶。
“好。”
他将大麦茶倒进玻璃杯，自己则开了一罐碳酸饮料，之前和狛枝凪斗在自动贩卖机中奖得来的饮料还没喝完。
房间里有一张茶几，算是统一配置，不需要的话可以退回学校。
细川凛空接着又翻出了两个坐垫铺在地上，“坐吧。”
轰焦冻宛如一个提线木偶，细川凛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乖乖地坐在了垫子上，捧着杯子喝了一口茶。
细川凛空叹了一口气，明明是轰焦冻强硬要进来，结果现在却不肯走了，他也不招待轰焦冻，自己将袋子的物品依次放回柜子里。
轰焦冻也乐意做一个背后灵一直跟在细川凛空的身后。
“你不是需要空间想事情吗？”
轰焦冻反问道：“你在赶我走吗？”
“我没有。”细川凛空无奈地说道：“我只是在给你空间。”
轰焦冻一点一点看细川凛空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默默地将杯子里的大麦茶都喝完，说道：“添茶。”
细川凛空：“？？？”你这是要在这里赖一晚上吗？
处罚结束后的第一个休息日，远离了学校里狛枝凪斗那张仿佛在无声警告什么的脸，感觉舒心多了。轰焦冻照例去病院看望自己的母亲轰冷，这是他从体育祭过后雷打不动的习惯。
一般来说他也不做什么，他只是坐在病房里陪伴着母亲，做着自己的事情，有时会交流上几句，相处的氛围是难得的温馨。
“十五号病房。”有人敲了敲房门，推门进来，“这是你今日份的药……焦冻？”
听到熟悉声音的轰焦冻扭头看去，细川凛空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袋药物。
“焦冻，是你的朋友吗？”轰焦冻的母亲，轰冷抬眸望去。
“是。”轰焦冻没想到细川凛空竟然会出现在这间医院。
细川凛空将药物在床头柜上放好，解释道：“不好意思，护士站那边抽不开人过来送药。”
“没关系。”轰冷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和这里的护士都很熟悉，“你好像是细川女士的孩子是吧？我有看过你的照片。”
“是的。”细川凛空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轰阿姨你好，初次见面，我是轰的同班同学，细川凛空。”
“是吗？”轰冷含笑地将脸转向轰焦冻，目光亮着揶揄之色，似乎看出了什么不一般的事。
“还是我的朋友。”轰焦冻说道，听到此话的轰冷，脸上的笑容扩大的些许。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护士站那边还有事。”从来就不适应和长辈说话的细川凛空找了个理由落荒而逃。
细川凛空走后，轰冷笑吟吟地看着轰焦冻，说道：“是关系很要好的朋友吧？”
轰焦冻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的眼睛……”
轰冷的手抚上轰焦冻的右脸，淡薄的灰眸微缩，他不适地想避开，哪怕是他的母亲也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般亲密的举动，久到他的记忆已经模糊，但轰焦冻还是强忍着站在原地。
“告诉我，他不一样。”
轰焦冻的心像是被拨动的琴弦猛地一颤，发出杂乱不成调的散音，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嗓音说道：“……是什么意思？”
轰冷歪着脑袋，像是个不知事的稚嫩孩童，亲手伤害自己孩子的伤痛宛如潮水将她淹没，哪怕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年，她的精神状态现在仍然不是很稳定，“大概是……喜欢的意思吧？”
轰焦冻猛地站起身。
“做什么呢，焦冻？”轰冷问他。
“妈妈，我回去一下。”轰焦冻的声音随着风传到轰冷的耳中，“马上就回来。”
轰焦冻的身后，轰冷坐在床边看着窗外，静静地笑了。
细川凛空坐在护士站边上的长椅上，他在等他的母亲忙完，两个人好一起吃饭，可是中午时段恰恰是最忙碌的一个时段，细川凛空最多只能帮她们收拾器械。
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敲击在心头上的鼓点，病房到护士站的距离不长，这一段简短的距离走完，轰焦冻的额上沁满了汗珠，他的神色有些急切。
“这是怎么了？”细川凛空看着轰焦冻满头大汗的样子，掏出了手帕要帮他擦汗，“是出了什么事吗？”
轰焦冻反扣过他的手，极为认真地说道：“凛空，我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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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总线马上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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