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3
齐木楠子本以为细川凛空会选择装疯卖傻搪塞过去。
没想到, 细川凛空直接了断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透过指缝传来他可怜兮兮的声音，“别打脸。”
这反而令齐木楠子一个怔愣, [你的意思是说，你承认了？]
细川凛空在会客室时就想到会得到这样的逼问，自然明白装傻充愣都是无用的, 还不如干脆承认, 还能得到一个从轻处罚。
“反正都被你听到了，承不承认也都没关系了。”细川凛空哀怨的声音传来。
齐木楠子无奈地说道：[你先把手给我放下来, 这样看着我难受。]
细川凛空的声音更加委屈了，“你不是可以透视吗？挡不挡住都无所谓了。”
齐木楠子不容分说地硬掰开了细川凛空遮挡双脸的手，[我不打你脸。]
此话一出比什么都管用，细川凛空顺从地收回了手。
[那么——]齐木楠子双手环胸，虽然此时是女体化，但他身上的女性特征都不太明显，略显柔和的五官也因为冷硬的表情而显得男性化不少，只是身上穿着极为明显的裙子，让人意识到她是名女性。
[你现在好好说清楚告白的所有事情。]经过之前办公室那一茬，齐木楠子觉得自己的脾气真的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不是得知此事后选择去毁灭地球，而是心平气和的在和当事人商讨此事。由此可见，可是多大的进步。
“其实前几天……”一提起这件事, 细川凛空还有些羞赧, “我被轰告白了。”
他甚至不敢直呼轰焦冻名字, 一想到在办公室时齐木楠子恐怖的表现，深怕这一个称呼直接将齐木楠子点燃。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关于恋爱这件事上，细川凛空对齐木楠子有着天然的惧怕感，仿佛做什么事都低他一头，明明这只是细川凛空个人的事情，与齐木楠子无关才对……
[你答应他了吗？]齐木楠子沉声问道。
细川凛空难为情地撇开了头，不去直视齐木楠子，说道：“其实我之前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想靠抓阄来决定到底要不要答应他。”
咔擦——
齐木楠子按在墙壁上的手指深陷入墙中，从指缝中落下了几块碎石。
[答案呢？]齐木楠子追问道。
“关于这个……”细川凛空的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看就被Reborn带到十年后来了。”
[你在哪里抓阄的？]齐木楠子若无其事地问他，深沉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
“在宿舍。”细川凛空不明所以地回答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齐木楠子目光游移动，总不能说他决定趁着细川凛空不注意，找个时间回去，直接把抓阄的纸条毁尸灭迹，既然没看到结果，那也不需要结果了。
齐木楠子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我？]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细川凛空一噎，尴尬地说道：“那不是没有见到你吗？我一时没想起来和你说这件事。”
[明明你只要叫我一声我就会出现。]
“得了吧，你又不是什么召唤兽。”细川凛空摆摆手，“而且经常使用个性你不是会累吗？我也不想为了一点事就把你叫来叫去。”
细川凛空整个人被齐木楠子按在到了墙边，他的后背抵硬邦邦的墙壁上，蝴蝶骨被撞得生疼，脑中回响起齐木楠子的话语：
[你到底懂不懂，这根本不是什么小事。]
细川凛空那一瞬间好像被闪电击中了灵魂，心跳仿佛都停滞，大脑一片空白，过了许久，他才重新找回了心脏跳动的感觉。齐木楠子的身高低他一截，透过平光的镜片，细川凛空看到他正仰着头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稀世珍宝。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是齐木楠雄重要的人。不，或者说，他们两个人互为对方重要的人。
“你这么关心我，我是很开心。”
细川凛空笑着掰开了齐木楠子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低垂着眸不敢直视齐木楠子的眼睛，他低声说道：“其实我也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
“本来我想，就算我和楠雄你关系再好，我们也是两个人，两个不同的个体。”
“可是一想到楠雄你毫无保留将照桥心美喜欢你的事情告诉我，甚至连你有喜欢的人都告诉我了。”
“就算楠雄你能听到我的心声，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是没有秘密。”
“我不应该瞒着你这么久。”
[……你真是傻。]齐木楠子的声音轻到像是一阵微风。
“嗯？楠雄你刚刚说什么了？”细川凛空傻愣愣地抬起了头，“你是不是骂我傻？”
[没有。]齐木楠子矢口否认道，顺便伸手将细川凛空的脑袋揉得乱七八糟，[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是难以想象十年后你的性格。]
“你不要故意岔开话题，你刚刚绝对说了。”
[说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