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不仅玉清宁,就连伶舟婳也微微低着头看似不经意瞅着玉嫊嫙。
“……”
“嘛,我觉得还好……”玉嫊嫙抬头望天,未过多久,她又加了句,“也许,有那么一点点,你说的那样——好看。”
在玉清宁看来,此时的玉嫊嫙正是那个喜欢别人却硬要说不喜欢的死要面子的笨蛋,当然,这只是个比喻、比喻,嗯。
听到玉嫊嫙前半句话,伶舟婳的心情变得空落落的,但随着她扭扭捏捏的后半句话,喜悦像流入心房的清泉,只需片刻便治愈了她的伤口。玉嫊嫙的赞美比一切良药都好用。
玉清宁微微一笑,说:“今早收到伊格拉修姆发来的圣函,日子定下来了,在御前会议召开前,我有个想法,陛下要不听听看?”
“你说。”
“是这样,”玉清宁说,“我自荐前往圣都,同时,希望太后能与我同去。”
“你去是可以,为何叫上太后?”玉嫊嫙问道。
伶舟婳瞅着玉清宁,面上带着困惑。
“他们(遗族)一直不□□分,暗地里小动作不断,”她看了看伶舟婳,说,“我会想办法让她接见殿下,藉此传递一个信息,如若顺利,明白人或许懂得收敛些吧,少制造些麻烦就好了。”
“这……”玉嫊嫙显得有些迟疑,“这样吧,既然这件事由你提出,我就不多费口舌了,你通知熙宁和绮真,明天中午来宫里用膳吧。”
玉清宁点点头,说伶舟婳说:“殿下是当事人,不知您怎么看?”
伶舟婳刚缓过劲来,眨着眼睛说:“唔,清宁的要求很突然呢……”
“这一去就要好多日见不到嫙姐姐,对您而言是很艰难的决定呢,而且我的设想未必有效,去与不去,您遵从自己心意就好,不必多想哦。”
“你都这么说啦,那到了明天我再告诉你们答案吧。”伶舟婳面带愁容说道,忽然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抬眸一看,却是玉嫊嫙。
“别担心呀,”玉嫊嫙微笑着说,“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啦,那么我就换个说法。不论你做什么决定,即使我们暂时分开,你一定能找到我对不对?我们两个,我们的身体里,可是流着一样的血呐。”
伶舟婳扑哧笑了出来,说:“就你会说话!听你的意思,是不是打定主意让我走呀。就不怕我偏偏不遂你意?”
“那不正好!”玉嫊嫙说,“我还舍不得你走哩。你装可怜,把我说得那么不堪又如何,我还不是天天腻歪着你啊。”
“喂喂喂,你们当我不存在吗?”玉清宁只觉嘴角抽搐,眼前这幅场景简直不忍直视啊。
“都说你是小孩子啦!”伶舟婳转过头愤愤然道。
玉嫊嫙趴到她的肩膀上,说:“那也是你的孩子呀。”
她这贴近耳朵的一番话,使得伶舟婳羞红了脸,就连耳根也变得红润无比。
“光天白日的,越来越过分了啊!”玉清宁大声道,“嫙姐姐,我走了。要是大臣们问起皇帝不去参加御前会议的原因,我就说:‘皇帝沉浸在太后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两人正互诉衷情,没时间理会你们呐,你们爱哪哪凉快去吧。’这可没有一点儿夸张的成分在哦,是我亲眼看到的场景啊,我想他们肯定会理解你的,毕竟皇帝也有‘身不由己’的家务事嘛。”
玉嫊嫙却不搭理她,继续对伶舟婳吹着耳边风,说:“母亲你快管管她,目无尊长,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你、你自己对她说吧……”
伶舟婳只觉被玉嫊嫙触碰的地方火热异常,以致说出的话声若蚊蝇,几不可闻。
玉清宁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