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和评判标准我给你发邮箱去,具体谁负责哪一部分,你再跟社员协调商议,校长对这次比赛十分重视......”
楚明祤起了玩意,抓住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给她捣乱,只见她一侧头,伸出舌尖舔了下周景维的耳廓。
周景维一颤,搂住楚明祤的手一紧,再下一秒拽她耳朵,被拽疼的楚明祤在她耳边哼唧了一声,周景维一听浑身都软了,知道再下去要坏事,抱着楚明祤站起来。
楚明祤一脸疑惑:“去哪儿?”
周景维一松手,毫不客气给她扔沙发上了。
那头的导师听见了:“怎么了?旁边有人吗?”
“没事,您接着说”
周景维回房继续和导师打电话。
十几分钟后,周景维回来了,某罪魁祸首正啃着苹果对她眯眼笑呢。
周景维过来,抬手,楚明祤都有反射条件了,见她一抬手就知道又要拍头,抱头一缩,结果还是被拍个正着,楚明祤弱唧唧一声,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不准这么闹了。”
“嗯......”
打完,周景维又摸了摸她的头,知道打得不重,但还是心疼了。
* * *
泰美生日,泰家包了酒店办生日宴庆祝,几乎请了温城当地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
今天的主角一刻没得清闲,被她爸带去介绍给各位长辈。
泰鹏和老熟人聊着天,开心喝了好几杯酒,乐呵着问泰美开不开心。
泰美兴致索然,给她爹一个象征性的假笑:“开心啊,一个普通的成人礼硬是让你大张旗鼓的弄成商务晚宴,全温城都知道我泰美过生日,开心死了。”
“呸呸呸不准说死字。”
乐团奏响舞曲,泰鹏伸手邀请:“我姑娘赏脸跳一支吗?”
泰美摇头一笑,放下酒杯:“拿你没办法。”
泰鹏特意安排了一场亲子齐舞的环节,父女母子作为舞伴,相邀共舞。
楚明祤一人坐在露台喝酒,来时被叶盛浅按在镜子前,好一顿折腾,长发落肩,两侧头发,各挑了一缕编成了小辫子绕到脑后,墨色长发整齐披在身后。少有的穿了长裙,叶盛浅亲自挑选,今年的春夏高定,剪裁精细的海蓝色长裙,上肩是暗绣蕾丝,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腰间华丽刺绣,裙摆为轻盈薄纱,细腰长裙,充满了少女梦幻的美感。
楚明祤不喜欢,叶盛浅威逼利诱才让她穿上。
叶盛浅眼光一向毒辣,这长裙楚明祤再不喜欢,穿在她身上也特别好看,衬托了腰细腿长的身段。
喝着酒,目光不时望向不远处跟别人聊天的楚徽言,一袭露肩黑色长裙,高贵典雅,犹如煜耀明星,万众瞩目。
今天叶盛浅没来,楚明祤跟着妈妈来的,一如既往这种场合,她妈妈从来都是引人注目的人物,需要长时间应酬一些人,而楚明祤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每次来她的任务都是待在一边,等要走时再出现便好。
几个小时的晚宴,她跟她妈从来说不上几句话。楚徽言的注意力也很少落在她身上,至少在楚明祤看来是这样。
里面热闹,外面很清净。没有周景维的楚明祤,立马变回了那个不爱说话的楚明祤,别人过来搭讪也不跟人搭腔,时不时打开手机,跟周景维对话还停留在昨晚,自从被她爸叫回家住几天,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出来,也仅限于在校园里面匆匆一见。
目前失联二十个小时了,好想问问她在做什么,又担心打扰到她。
这会儿楚明祤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惆怅,又有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的小别扭。
怎么就能一天都不找自己呢?这一天是怎么过下来的?
楚明祤郁闷,托腮。手指点了点屏幕,没忍住还是问了她一句在干嘛?几分钟后,周景维给她回:【在呼吸。】
楚明祤:【[再见]】
那头的周景维笑了笑,快速敲了几个字:【在看电影】
接着给她发了一张在家投影的照片。
楚明祤:“.......”
敢情自己在这里思来想去她在做什么,又不敢随意打扰她,然而人家在家里悠悠闲闲地看电影。
一天没联系了,也不知道找自己!楚明祤:【[再见][再见][再见][再见][再见]】
【我这里还缺个人。】周景维紧接着给她发了一张自己大腿的照片,特意标明——【小朋友的专属坐席】
在家穿着破洞牛仔裤,纤长的大腿上露出白皙肌肤,让楚明祤很上头,小情绪一扫而尽,抱着手机傻乐。
抬头,月色明朗,托着腮,唇角不由自主地翘了翘,她今晚也会看天空,看的是同一轮月亮,这么想想就开心多了。
大厅内,奏响乐曲,楚明祤无意跳舞,待着没动。
楚徽言被几个人围着聊天,视线瞥往楚明祤的方向,说了句失陪,然后离开。
楚明祤正看向别处,被楚徽言邀请跳舞时,一脸蒙圈,抬头茫然望着妈妈,没想到她妈在这种场合会破天荒地来找自己。
“不来吗?”楚徽言声音略低而寡淡,一双让人看不透的深眸望着她。
一声询问,问的楚明祤仓促回神,抿了下唇,放下香槟杯,伸手应下。
母女俩罕见上场,众人目光频频望过来。楚明祤低着头,跟随着妈妈的脚步,心想上次跳舞是什么时候来着?
独自跟楚徽言相处时每每显得局促不安,精神不集中,说实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妈妈相处,这么多年,她早已忘记幼时与她相处的那种感觉,她不愿去想,也不愿去试着恢复,只有最简单也是最逃避的方法,尽量不去接触。
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自己啊......
想到这里,握着妈妈的手不由得紧了一分,楚徽言感觉到看向她,缄默不言。
呼吸急促,心慌意乱间,又踩了妈妈一脚,赶紧道歉:“对不起。”
楚徽言垂眸看她:“继续吗?”
楚明祤想走,想落荒而逃,望向四周和谐一片,自己不能成了扫兴的那个人,努力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嗯”了一声。
许是大厅暖气充足,让她额间浮现一层薄汗,就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楚徽言又说:“不喜欢这里可以回家。”
楚明祤摇头:“泰美生日我就这么走了,不好。”
一支舞,心不在焉跳了下来,楚明祤主动松开了手:“谢谢。”
楚徽言对她的疏离习惯了,没有说什么。她还约了别的重要客户,今夜似乎只是陪楚明祤来一趟,跳了一支舞,嘱咐几句又走了。
这一幕,从头到尾被远处一人看了去。那人正是上次在医院遇见的年轻男人,他身边围着一群人,目光却在抬杯举止间,频频望向楚明祤。
有一次目光撞上,他举杯微笑朝她示意,楚明祤凝眸细看了一眼,目光冷冷挪开,男人不介意,抿了口酒,也将视线挪开了。
楚柏带佐伊过来:“我姐怎么走了?”他还想着把佐伊介绍给他姐呢。
楚明祤:“还有事。”
泰美和夏舒也拉拉扯扯过来,泰美不知怎得,有些生气:“你干嘛跟他说话?不准跟他说话,听见没有?!”
“他是你请来的,再说我们本来就认识,人家打招呼怎能不搭理人家?”夏舒有些莫名其妙,“你前男友啊?”
“膈应我吗?”
楚柏笑:“谁把我们小寿星惹生气了?”
泰美原本不想说,可眼下这个情况又不得不说,只好低声道:“席彧......”
楚柏笑意僵持在脸上,抬眼望去,果真在不远处瞧见他,席彧没再看向这边,也没发觉有人在看他。
泰美这会儿望过去,愣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路臸也过去了,看样子俩人还挺熟的,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能凑一块了!
佐伊适时开口打破沉默,缓解气氛说:“真巧,夏总监。”
楚柏收敛了视线,转眼去看楚明祤,见她没放在心上,松了口气,顺着佐伊给的台阶下,问:“你们认识?”
夏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几人的脸色,自己好像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赶紧圆场:“这是我大老板。”
佐伊是她们公司的大股东,自然是她的老板之一。
等佐伊和楚柏离开,泰美对楚明祤说:“我没有邀请他,应该是我爸邀请了他爸,他跟着来了。”
本来不想跟楚明祤提这事,可席彧这人跟阴魂不散似的,老是在大厅里四处逛,身边围绕着一群人,想不让人注意都难,八成此时俩人也互相看到了。
“没事,”楚明祤神色淡淡,无所谓道,“这么多年没见都不认识了。”
眼不见心不烦,泰美索性说:“待在这里也待闷了,我们出去玩会儿吧”
说着招呼了几个人去外面草坪。
说玩就真的玩起来了,大家伙一致同意玩捉迷藏,手心手背,落单捂上眼睛。
第一局就把楚明祤推了出来。
泰美掏出一条丝巾帮她围在眼睛上:“五十个数,别数错了。”
楚明祤:“......”
当所有人偷笑散开的时候,有人走到她身边,一心觉得自己傻不愣登站在这里的楚明祤,感觉到自己身前有人时,嘴角渐渐上扬,虽然看不见也知道怎么一回事了:“你不去藏?”
“你能找到我吗?”
轻柔温淡的声音飘进楚明祤的耳朵里,笑得开心:“你藏哪儿我都能找到你。”
周景维给她摘掉蒙眼的丝巾:“怎么猜到的?”
“心有灵犀,不知道每次在我身边你的气息都紧紧裹着我吗?”楚明祤嬉笑,“闻香识女人”
周景维揽着她腰,上手捏了捏她鼻尖:“小瞧你了,我宝贝儿这么厉害么”
最近从小朋友到宝贝儿的昵称过渡阶段。
周景维:“数数天上有几头牛被你吹上去了。”
“哪有~”楚明祤蹭了蹭她颈侧,开心的不行,“不是不来了吗?”
周景维“我不来怎么能瞧见你这么大能耐?”
“又笑我。”楚明祤开心的整个人都要黏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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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