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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波助澜(中)(2 / 2)

窦婴没打算责备曹顺,转问狐诉,“你不好好跟在太子身边,来我这做什么?”

狐诉起身,拍了拍曹顺的肩膀,示意他先下去,而后开口道:“昨日宫里都传开了,说是栗姬娘娘惹怒皇上,大晚上的被皇上从寝宫里赶了出来。”

窦婴摇了摇头,“今日朝堂之上,便察觉出皇上余怒未消。我还在想,昨日宫宴其乐融融,是何事能惹得皇上动怒,却不想是栗姬惹的祸。她这般恃宠而骄,迟早会祸及太子。”

自从栗姬拒绝了长公主的婚约,狐诉与窦婴得知长公主开始拉拢王娡,便知道太子之位马上就要受到威胁。昨日宫宴,窦婴大胆进言,却被长公主拒绝,二人更是察觉到事情不妙。

立栗姬为后,本是窦婴私下与窦太后进言。窦太后已经应允,却不想栗姬又惹恼了皇上。皇上的决策总在太后的束缚下进行,只怕这件事会让他更加不满。

狐诉道:“您虽是太后的侄子,可长公主却是太后的亲女儿。若是长公主有意替胶东王谋取太子之位,只怕太后也不会向着您。”

窦婴何尝不知道太后有多宠爱自己的女儿。七国之乱之后,连周亚夫这样的功臣都无法明哲保身。若非窦太后念及那点骨肉亲情,只怕自己也无法幸免于难。虽说自己已经交出了大将军的权力,当了太子太傅,可文武百官却因此更加忌惮自己。这点,皇上如何看不出。

眼下窦婴也无计可施,只好对狐诉说:“太子废立不是小事,若无过错,皇上不会轻言废黜。况且太后本就不喜欢王夫人,长公主想扶持胶东王为太子,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你先回去侍奉太子,我还有事要办,改日再进宫与太子详说。”

狐诉叹了口气,便离开了侯府。他与窦婴不是没有提醒过刘荣。可是刘荣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姑母会厚此薄彼,更不愿意相信刘彻这样可爱的孩子会同自己争抢。虽说刘荣对太子之位并不在意,可一旦跌下,弄不好就是粉身碎骨。

陈姀在自己家中,睡得很是安稳。金玲进她的闺房将她叫醒,惹得她有些不满。只听她迷迷糊糊地说:“苏蓉姑姑,你让我再睡一会儿。”

刘嫖见她这般懒散,有些不快,“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你在宫里,就是这般度日?”

陈姀一听母亲的声音,连忙坐了起来。猛地起身,让她有些头晕。陈姀努力地摇了摇头,才缓过来,而后对刘嫖说:“母亲,我在宫中随了皇祖母的作息,这才……”

刘嫖摇了摇头,她的女儿怎么可以这样散漫,“还好今日我知道了。赶紧起来梳妆,我与你寻了个老师,这几日好好练练琴。”

“练琴?”从前金玲会教陈姀弹琴,只是不知为何今日母亲为何突然叫她练琴。

等她换了衣裳,同母亲一同去见那琴师。路上,陈姀多少有些不情愿。因为在她眼里,琴师总让她联想到歌女,让她以为教坊里的姑娘都不是什么良家子。

见了那琴师,陈姀不由得大吃一惊。她听说舞榭歌坊里的琴师歌姬都是女子,却不想母亲居然找来了以为风度翩翩的男子。

那男子从容起身,向刘嫖行礼,道:“俞子程见过长公主。”

刘嫖拍了拍陈姀,她才回了神,同伯子程行礼道:“见过先生。”

刘嫖点了点头,对陈姀说:“阿娇,这位伯先生年纪轻轻便会弹‘高山流水’。在家这几日,你不可懈怠,定要把这首曲子学会。”

“高山流水?这首曲子不是已经失传已久?”陈姀心中叫苦,她如何能在短短几日学会这等曲子。可看眼前人年纪轻轻,心想:莫非这是个骗子?

伯子程看到陈姀怀疑的目光,微微一笑,盘腿坐在石桌前,起手抚琴。只听那琴声一会儿如雨落玉盘,一会儿如惊涛拍岸,宛如九天仙乐,当真称得上高山流水。只是这是不是真的“高山流水”,陈姀便不得而知。

见他弹完,陈姀闭上眼睛,细细回想着曲调。以往金玲弹奏一遍的曲子,她起手便能和上,只是这次,陈姀闭上眼一回想,满脑子只有碧空飞云,水落石出之景,哪里记得如何弹琴。陈姀睁开眼睛,不由得肃然起敬,再次对伯子程行礼,郑重道:“先生果然琴艺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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