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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上)(2 / 2)

听不到苏蓉的回应,窦太后有些奇怪地对陈姀说:“阿娇,你去替哀家看看。”

陈姀对刘荣获罪之事毫不知情,有些好奇地走上前去,接过苏蓉手中的竹简。刚一接过,便觉得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陈姀忍住恶心,才看清里面的内容,便吓得将竹简弄掉在地。“这……这是什么东西……”

窦太后皱着眉头,“王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窦婴瞟了陈姀一眼,缓缓开口道:“回禀太后,微臣去时,临江王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两只手也是血肉模糊,刀笔也握不住了。这才用鲜血在竹简上写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窦太后闻言怒不可遏,“他们怎么敢!你还不快带人给荣儿救治!”

窦婴再次开口,语气依旧不咸不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却让众人都为之心惊,“回禀太后,临江王不堪其辱,在狱中自尽了。所用之物,正是先帝留下的刀笔。”

说完,窦婴将一个盒子递给苏蓉。苏蓉没敢打开,想也不想想,这盒子里装的,正是刘荣自尽用的刀笔。

陈姀不知前因,只是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便晕了过去。苏蓉才将她抱到榻上休息,还没来得及替她掐人中。便见太后呼吸急促,赶忙转身去给窦太后顺气。而后对外面的内侍喊到,“来人啊,快去,快传太医!”

窦太后扶着一旁的桌子,直到太医来了才稍稍有些好转。其间,窦婴一直侧立在一旁,一语不发。

太医到了以后,刚欲给太后把脉,便见太后摆了摆手,“哀家无碍,阿娇醒了吗?先去给阿娇看看。”

太医替陈姀把了把脉,得知无碍后便替她施针。见陈姀的手指动了动,便微微转醒。苏蓉这才松了口气,道:“太后,翁主已经醒了,快让太医给您把把脉吧。”

窦太后推开了苏蓉的手,喘着粗气,沉声道:“哀家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气急攻心。王孙,传哀家懿旨,郅都目无王法,残害皇子,即刻处死!”

窦婴这才有了表情,只见他眉头微皱,道:“太后,纵使郅都其罪当诛。可处死郅都并非小事,是否应当先请示了皇上?”

不说这话还好,一提知会皇上,窦太后更是生气,只见她捂着胸口道:“请示皇上?他们这般对临江王,也是皇上的意思吗!”

窦婴不再阻止,他进宫见太后,就是要让太后惩治郅都,应了一声“诺”,便退了下去。

陈姀已经躺在榻上,目光还是有些呆滞,良久,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道:“不是说表哥马上就要回京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苏蓉生怕陈姀的言语又让太后动气,赶忙对她摇了摇头。陈姀哪里顾得了这么多,见没人回答她,便号啕大哭起来。窦太后也觉得痛心疾首,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本是派窦婴通知刘荣回京给她贺寿,最终却成了这般。

出宫之后,窦婴盯着宫门看了好久。而后冷笑一声,便上了马车。

窦婴回到府中,见曹顺捧着一册竹简想向他请教。窦婴一时烦躁,推开了竹简。跟在窦婴身后的人,示意曹顺先退下。

曹顺有些不明所以,茫然地看着窦婴。见窦婴回房没多久,换了身衣裳便又急匆匆地往外走。

跟在窦婴身后的人有些担忧地说:“侯爷,您都两天没吃饭了。”

窦婴不理会身后的人,太后的令牌还在他手中。只不过上一次是为了救刘荣,这一次是为了取郅都的命。

窦婴的随从劝道:“侯爷,虽说这是太后的命令。可您若就这么取了郅都的命,皇上知道了,只怕……”

窦婴不理会属下人的话,急冲冲地上了马车,“这等酷吏,岂能容他!速去中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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