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们开始了斯莱特林式的庆祝。
在他完成了必要的社交之后,便在车站旁等待。
火车还有五分钟到站。
他看到父亲从车上下来,给了他一个熊抱(“不愧是格兰芬多。”他在被父亲抱得无法呼吸时脑子里全是这个想法),然后看到了黑色长发的男人向他走来——是他的母亲。
但Selene迟迟没有出现。
Johnson先生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解释道:“Selene生病了。”
他既担心,又有些失望。
Selene这场病并非突如其来。他这几天一直不太舒服,昨天还跟着Themis绕着普利斯山谷跑了一圈(他真是疯了才会相信她那套多运动少生病的理论),回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可他忘了关窗。
今天一早起来他的头就昏昏沉沉的,Johnson先生给他做了检查,幸好只是低烧,多休息就好了。
夫妻俩拜托了Derumme夫人来照顾他,就去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他在床上不安稳地睡着。
万幸的是,傍晚他退烧了,身体也没什么大碍。Derumme夫人原先让他在休息一阵子,但拗不过他要去参加兄长的毕业典礼,替他买了晚票,就把他送上了通往霍格沃兹的绿皮火车。
火车发动时已经将近午夜了,Selene拿出毛毯把自己裹好,看着窗外不停变换的景色,在心里向梅林祈祷能赶上毕业典礼。
Helios是在去礼堂的路上遇见Selene的。
他从城堡大门一路小跑,飞快地往大厅赶去。
然后他就和下楼梯的兄长撞了满怀。
Helios看着怀里的弟弟苍白的脸色和摔得通红的地方,一阵心疼。
他把Selene扶起,轻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泪水,牵着他的手去了礼堂。
Helios在台上发言,目光却时不时地往弟弟的方向看去。
Selene在台下看着他,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自豪与骄傲。
他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混蛋,疏远了最温柔的月亮。
Selene已经很久没有和哥哥这么亲近了。
从Helios牵起他的手去礼堂,兄弟俩这几年的隔阂突然间就无影无踪了。
在回程的火车上,他窝在兄长的怀里睡着了,Helios也把他抱得更紧,防止颠簸的路程让他心爱的月亮摔下去。
在他毕业考试结束后,占卜课的戈德斯坦恩教授和他谈了很久关于他对Selene的感情(他后悔没有在她面前多下几个大脑封闭咒,也后悔相信她不会将这事外传)。
他甚至知道了即将成为自己上司的首席傲罗也对自己的弟弟抱有这种背德的情感,并且他们的恋情也维持到现在。
笑话商店的双胞胎店长,也有同样的经历。
就连邓布利多校长也找他谈话,让他追求自己的真爱。“你要明白,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生。”曾给他下过绊子的格林德沃教授在校长背后点头。
他趁着父母不注意,在弟弟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他有大把的时间等他爱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