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抛出一个更直接的问题。
“切，我瞧着你，从头到家都透着古怪，不过我更好奇，向你这样一个京城的贵公子，为何会南下到这徽州府来上学堂，京城的国子监岂不更好？”
章惟中一敲折扇，瞪大眼睛。
“哟——，玉姑娘，真没想到你这一乡野女子，竟也知道国子监。本来我是可以去国子监的，可因发生了一些事，我只好来到外祖父老家求学。而我外祖父就定居在徽州府，等今秋乡试过后，我若高中进士，那我自然可以风光回京。”
说到后来，章惟中的话中带着无限憧憬，桃花眼笑意更深，身体也不知不觉倚在村口的老杏树上。
玉凝胭拱手：“那我提前祝章公子高中甲榜。”
“好说好说，等本公子高中，本公子一定请你去京城做客，往返路费本公子全包了。”
“好呀！”
有人请自己去京城见识，不去白不去，玉凝胭欣然应允。
“玉姑娘，惟中兄，快上牛车吧。”
聊到兴头上，林睿宸驾着牛车到了村口，手拉缰绳，喝令前面的老黄牛停下。
一只手伸到玉凝胭跟前，示意玉凝胭先上牛车。
玉凝胭却微微一笑：“林二哥，你不用搀扶我，我自己可以上去。”
说完，动作潇洒地一甩对襟长衫下摆，腿跨步抬起，手扶在车辕上猛地用力，就稳当地上了马车。
林睿宸的眸光骤然幽暗了几分，落在恍然未觉的玉凝胭身上，不着痕迹地收回长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