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空调和浴霸，司瑾抢着最先洗，起码有了水汽后面人会暖和点。
顾阮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苦逼的来了例假，家里没有备用的卫生棉，她很头秃。
这个时候的女孩子才刚刚发育，对这些事情看的很羞耻，她和谭青青去买卫生棉的时候都红了脸，磨蹭到店里只有几个女孩子的时候才拿黑袋子裹好迅速地付钱。
天这么晚，她也不敢让顾奶奶出门。
司瑾，就更不考虑在内了，会尴尬死的。
她纠结地肚子都隐隐疼了，顾奶奶在外面敲门：“阮阮？还没洗好吗？天冷，你别慢慢磨蹭，小心着凉。”
她回：“知道啦奶奶，在穿衣服了，马上好。”
她赶紧扯了一大卷卫生纸垫上，匆匆出了门。
她穿好衣服，让司瑾帮顾奶奶提水，自己去了商店。
还好店里只有村长家的女儿，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嫁了人，抱着孩子在娘家过年。
看顾阮羞羞涩涩地拿着卫生棉，女人笑开了：“顾小妹，这是女孩子都要用的东西，不用害羞。”
顾阮被她笑得面红耳赤地跑了。
许是白天一天都在外面跑，晚上又出去吹了风，顾阮觉得肚子特别不舒服，而且浑身都疼，疼的想哭。
她难受地睡不着，想要暖水袋。
暖水袋上次拿给司瑾了，虽然后来他身体好多了就没用了，但还在他房里放着。
她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打开司瑾的房门，本来想不点灯，直接拿了就走，省的吵醒他的。
却不小心踢到了司瑾放在床边搁衣服的椅子，摔了一跤。
她摔在司瑾的衣服上，膝盖磕了一下，把司瑾吵醒了。
司瑾摁亮灯，声音沙沙地：“阮阮？”
看她趴在地上，司瑾慌忙从床上爬起来，鞋都顾得上穿去扶她：“摔到哪了？有没有哪疼？”
顾阮更想哭了，她曲起腿，眼泪珠子不停往下掉：“腿疼，还有肚子，肚子也疼，到处都疼。”
司瑾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把顾阮抱到自己床上，先去掀她的裤脚，只是红了一片，看上去不是很严重。
他轻轻地擦她脸上的眼泪。
他全然没有刚睡醒的沙哑了，哄她的声音抖得过分：“阮阮不哭了，我去打电话给宋大哥，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顾奶奶也被两人的动静吵醒了，披着衣服走过来，看着哭的一脸泪的自家孙女还有脸色苍白的司瑾。
老太太也慌了：“阮阮怎么了？”
顾阮本来也就是肚子疼，加上摔了一跤，还摔在了司瑾的衣服上也不太疼，但女孩子那几天本就是阴晴不定地，司瑾又哄着她，她也就放纵地哭了两声。
没想到惊动了奶奶，她也没好意思在矫情了，说：“没事。”
顾奶奶只当她不想让自己担心，追问：“到底怎么了，跟奶奶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顾阮的声音细细小小的：“就是，就是例假，肚子疼，想到他这里拿热水袋，结果摔了一跤。”
司瑾惨白的脸色突然就红了，沉默地拿起热水袋出去了。
顾奶奶安抚了一番后就被顾阮催着回去睡觉了，老人受凉了可不是搞着玩的。
老奶奶走的时候还笑呵呵地念叨：“我家阮阮长大了。”
司瑾再进来时，端了红糖水，把热水袋也装满了热水。
顾阮喝着热乎乎的红糖水，抱着热水袋，身体舒服了不少，也没好意思调侃司瑾，起身要回自己房间。
司瑾耳朵红红的，把她按住：“你就睡这，暖和。”
折腾了这么久，她的床铺肯定都凉了。
司瑾躺在顾阮的床上，周围的气息熟悉，是与他自己截然不同的温暖的味道。
他有一种陌生而恐慌的燥热从内心深处蔓延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