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打开笔记，发现上次没誊写完的知识点司瑾帮她抄完了。
字写的很好看，重难点的地方他还在旁边用蓝色笔做了标记。
她转头想对司瑾笑笑，发现司瑾头低得很深，修长的脖颈弯折成过分的弧度。
她皱了眉，撕了张便利贴写了行字，结果由于担心，动作大了点，还没扔给他，就被数学老师看见了。
“顾阮，起来读一下定义。”
顾阮脸通红，她都不知道他在说哪里？
侧过头看司瑾，他仍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提醒她的意思。
谭青青刚刚偷摸在看小说，也是一脸茫然。
后面传来男孩子的声音，与平时透过电流的声音些微不同，但仍是熟悉：“第十面，第三段。”
顾阮预习过，没来得及拿书她干脆背出来，数学老师也就不再为难她，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后背被人戳了戳，她摸到一张纸条：小古板，好好听课！！！
她心口一堵，这货好烦。
刚一下课，司瑾就出了教室，顾阮赶紧跟上去。
虽然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但是他的状态很不对。
“阮阮，过来。”
司瑾早就发现顾阮跟在后面，没出声，一直走到很少有人来的学校后山。
他停下脚步，转身对顾阮伸出手。
他两离得不远，顾阮可以看清他的脸，他勾着嘴角在笑，不过那笑脸看上去却有些不太正常。
顾阮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她觉得这个样子的司瑾有些吓人。
想迈出去的脚却始终没有迈出去。
司瑾心里疼的越发厉害，他也没有强求，毕竟他与顾阮之间，向来是他去追逐，去靠近的。
他也该习惯了。
司瑾向顾阮那边走，“怎么了阮阮，连你也不打算要我了吗？”
语气里竟有些逐渐蔓延的绝望。
顾阮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只能以为他是病又犯了。
也顾不得再害怕，主动往前走了两步，拉住他，他的手冰凉又僵硬。
“你在说什么啊？”
司瑾在瞬间握紧她的手，力道很大，攥的她生疼。
司瑾并不跟她解释，只是自顾自的开口：“阮阮，你不要喜欢穆星寒。”
顾阮一脸懵逼，她会喜欢那个表里不一的货？
司瑾的脑回路怎么长的？
她简直想敲开望望怎么破？
顾阮解释：“我跟他只是朋友，合作伙伴而已。”
司瑾看着她满脸无语，心稍稍放下了些：“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顾阮点头。
“那你喜欢我吗？”
顾阮点头。
司瑾开心了，心里像是在冒泡泡。
他知道他的这种心理幼稚拙劣的过分，也知道顾阮迁就他大多是因为他的病。
但还是抑制不住地开心。
司瑾克制着嘴角的笑，认认真真地跟她求证：“你要喜欢什么样子的你要告诉我，我就会变成什么样子的。”
顾阮一愣，说的什么傻话。
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牵着她回去，在走到有人的地方他就主动放开了手。
要是有人乱传，阮阮会不开心。
穆星寒在班里，好多人在跟他搭话，刚开始还特别有礼貌地回应，后来人多了，就渐渐有些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