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晟和颜露聊了一会，看向跟随导演。跟随导演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江延晟稍稍一犹豫，问：“节目素材够用了吗？我们有些事要聊。”
意思是，如果素材够用，无关人员可以退散了。
跟随导演内心无语问苍天，脸上笑嘻嘻：“够了，你们聊吧。”
正片里这一段只需要不到三分钟的时长，现在已经录了大半个小时，肯定是够用了。
只是她没等到自己想要的话题而已。
门刚关上，江延晟就冲京墨伸出了手：“手机。”彩排时他不方便携带，就把手机放在了京墨那里。
京墨把手机还给他。
“你猜我想跟你说什么事？”江延晟一边摆弄手机一边问。
颜露倒不意外。
“关于你的事。”她说，“虽然我猜不出具体是什么，不过看你这个春风得意的样子，我想……”
她顿了顿，“八成是好事。你又弄来了什么好东西吗？”
江延晟侧过头给了她一个揶揄的眼神。
“你说话也太谨慎了吧。”他笑道。
“谨慎是应当的。”颜露道，“你不知道很多地方都有随处可见的录音设备吗？”
江延晟笑着看了一眼京墨。
京墨身上惊出一身冷汗——难怪辛隽巧会提醒她江延晟对八卦不感兴趣，而江延晟听完她说谭英的八卦也未予置评。
她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休息室，给两个人留下一个空间。走到没人的地方，才长长舒了口气。
江延晟没骂她，甚至没有直接指出问题，但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件事了。
休息室里颜露好奇地问：“她怎么了？”
“犯了个错误，面壁思过去了。”江延晟放下手机，“没事儿，她受得了……过五关斩六将面试过来的高材生，承受能力好得很。”
他耸耸肩：“我不打算亲自培养团队。”
可你还是在培养了。颜露咽下这句话，换了个话题：“那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就是一点……私人的事情。”江延晟把手机屏幕转向颜露，“我最近对这个人比较感兴趣。”
颜露看了眼。那是微信聊天界面，她第一眼就瞄见了自己的名字。
界面最下方的绿色对话框里是这样一句话：“今天录节目遇见颜露，聊了一会。我估计公司又要搞我和她的CP……心累。”
颜露：“……”
江延晟已经把手机屏幕转了回去。颜露伸手去够：“等会儿我没看完……”
江延晟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瞥着她，颜露后知后觉收起自己快要碰到他衣袖的手，正襟危坐，轻咳一声：“我再看一下。”
江延晟这才把手机递给她。
颜露小心地挪了挪位置，和江延晟离得远了些，才把目光放在微信界面上。
备注是“谢云峰”。
颜露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是有一瞬间的短路，刚才他们说到哪里来着……
等会儿？
颜露眨眨眼，扭头看着江延晟。
后者挑眉：“看完了？”
颜露愣愣地点头。
“那就还我。”江延晟拿回手机，瞄了眼——没有回复，便锁了屏幕。
颜露还在发愣。
“你说的感兴趣是指……”她小心试探道。
江延晟偏头看她，眼里泛起揶揄。
“不然呢？”他问。
颜露停了下来。
她还能说什么？
她看着眼前的人。刚才京墨在，江延晟还有所收敛。而现在他干脆放飞自我，眼带桃花，嘴角含笑，还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下嘴角，展现出一种由内而外的骄傲和骚气，简直比孔雀开屏还志得意满，好像已经占领了人生的最高领地。
颜露很想问他，还没把人追到手，他有什么骚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