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想到前世李家对彭家的卑躬屈膝,就把彭家的来头告诉了陈氏,并道:“总之,这家人能不接触就尽量不要接触了。”
陈氏颔首,一时又觉得跟着裴家来昭明寺听讲经会不知道是对是错。
只是没等到她们去找计大娘,计大娘却先过来了,她身后跟着几个小丫鬟,手里或捧着果盘或捧着匣子。她笑着拉了陈氏的手:“太太不要见怪。那宋家和彭家的大太太一起去给老安人问安,老安人怕你们等得急了,特意吩咐我拿些瓜果点心来给太太和小姐打发时间。今天大家就各自歇了,明天用了早膳大家再坐在一块儿说说话,正好听昭明寺的师傅说说这几天都有些什么安排?看能不能提前和南少林寺那边的高僧见上一面,给几位小姐祈祈福。”
陈氏听了喜出望外。
她觉得郁棠的婚事一直都不怎么顺利,如果能得到高僧的祈福,郁棠肯定会很快时来运转的。
“替我谢谢老安人。”陈氏说得诚心实意,“我还识得几个字,讲经会也还没有开始,我趁着这机会给老安人抄两页佛经好了。”
这是陈氏的心意,计大娘无权置喙,她道:“难得您有心,我去跟老安人说一声。”又问郁棠:“不是说会送两个匣子过来装经书的吗?那匣子什么时候能送到?”
郁棠不好意思地道:“要先给三老爷看看才成!”
计大娘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你们家的匣子还没有到呢!这事落在了我们三老爷手里,恐怕还有折腾的时候。不过,我们三老爷的眼光也是真好,但凡他能看上眼的,别人就没有不说好的。”
“正是这个道理。”郁棠笑道,“这事我们也就急都急不来了。”
陈氏这才知道裴老安人在郁家的铺子里订了两个匣子。
送走了计大娘,她仔细地问起这件事来。
郁棠又摘了要紧的和母亲说了说,陈婆子那边也就打扫得差不多了。
母女俩梳洗了一番,吃过庙里送来的斋饭,睡了个午觉。
她们再醒过来的时候,一明两暗带个退步的厢房都已经布置好了。陈氏住了东边,郁棠住了西边,陈婆子和双桃住了后面的退步。墙上挂着的是郁棠熟悉的中堂,桌上摆着的是她们从家里带过来的茶盏,就连长案上花觚里插的花,也是应季的照着郁棠从裴府得的银锞子也打了一小袋子。
郁棠想想,她还真没有赏过阿茗。
“那你就拿几个银锞子给他。”她对双桃道,“就说是太太给的。”
双桃应声而去。
陈氏嗔怪她:“这是给你做脸呢,你推什么?”
郁棠呵呵地笑,道:“我已经这样说了,您就别管了。”然后转移话题,说起了匣子的事。
陈氏这才知道原来家里能做出这样的匣子来都是裴宴的功劳。
她反复地叮嘱郁棠:“那你就对老安人孝敬一些。人家也不图你什么,而且也图不到你什么,不过是想你能讨老安人的喜欢,博老安人一笑而已。”
郁棠不住地应“好”,“好不容易才催着陈氏去歇了,双桃却又端了碗冰糖燕窝进来。
郁棠奇道:“这又是谁送的?“
那燕窝是用霁红瓷的炖盅装的,而霁红瓷向来是贡品,不可能是陈婆子炖的,况且她们也没有带燕窝过来。
双桃笑嘻嘻地道:“是阿茗刚又送过来的。说是三老爷知道您和太太还没有歇下,特意让他送过来的。”
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