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不是说谁都能滚蛋,山哥不能吗?”人群里有人嘀咕一声。
“还不快去!”
“哎呀,老不死的吵吵什么吵吵?我这不来了吗?”正在这时,谢楚山手里提着一只烧鸡从门里晃了进来。
一众小年轻难得看到肉,各个儿眼睛都快沾到烧鸡上去了。接着随着谢楚山一声吃吧,烧鸡落到了桌子上,一帮年轻人蜂拥而上。
谢楚山丢二郎当的神情瞬间收住,走上去揽了白齐的肩膀低声说:“刚碰到老费,他跟我说了,你是迫不得已。那咱们就好好聊聊您这迫不得已。”他说着将白齐推进了局长办公室。
“瑞士?说吧,什么样的迫不得已让您藏这么多钱?嗯?”谢楚山说着将他刚从资料室翻出来的一沓子支票甩到了办公桌上。
白齐瞄一眼那支票,按照常规来算,那还不到上边儿积累私财的十分之一。这傻小子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
“你从哪儿找到的?”白齐最后皱眉问。
事情到了这个层面上,白齐还摆官腔,这让谢楚山很是接受不了。在他心里,白齐是父亲一般的存在,他虽然已经做好了和白齐翻脸的准备,但还是狠心不下。“师父,您觉得我是个好警察吗?”谢楚山最后强压下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地问。
白齐点了点头。谢楚山是他见过的最好的苗子,怎奈他却在最好的苗子面前没有做一个最好的榜样。
“那您觉得我该抓您吗?思源同志。”
突然被人叫笔名,白齐有点懵,知道他笔名的人不多。眼前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笔名的?”白齐很快恢复平静问。
谢楚山做事情向来有条理,所以便同白齐说起事情的经过。
半个时辰前。
谢楚山跟靳平生两个人找了两分钟之后觉得这么下去肯定不行,于是便抓了个资料馆的清洁工来问。
在楼道里走着突然被拖进卫生间,保洁员被吓的不轻,以为是撞见鬼了。但等抬头看时,见到白白净净的两位年轻人,心中不觉想,如今这地府的黑白无常都长这么好看了?
“大婶,问你一个事儿呗!”靳平生说着抛一个媚眼给保洁阿姨。
保洁这才反应过来不是被鬼拖走了,而是被人。加上人又长得帅,于是乐滋滋道:“小伙子想知道什么?”
“我爸让我来这里拿一份资料,说就在他经常存东西的柜子里。但我忘了问是哪个柜子。哦,我爸就是省长先生。”
“哦,常听人说省长的儿子在国外留学,原来长这么帅啊?”
“那您知道我爸的柜子是哪个吗?”
“这你算是问对人了,跟我来。”
两个人在保洁的指引下找到了那个柜子,也顺利的见到了那一沓子汇票。靳平生觉得为了保险期间,应该多收集一下证据。于是两人一人负责引开前台工作人员,一人负责查记录。谢楚山便在记录里面看到了思源这个名字,而且很有规矩,每个月十五号来。又经过靳平生逼问前台工作人员,才得知,打扮和相貌就是白齐。
两人得到了信息,外边的狗也叫了,未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便带着票据撤了。但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一走,那位前台工作人员便拨了个电话出去说:“妥了!”
白齐是老江湖,一听就知道谢楚山被人设了局。于是三下五除二拆开了捆着那沓子支票的绳子,果然,有一张折叠很好的东西从中间掉了出来。
“这是?”谢楚山看着那张地图不解道。
“布防图。”
“师父是说我们被人设局了?”
“不然呢?资料馆是那么好进去的吗?”
“我给放回去!”谢楚山说着就要出门。
“回来!”白齐将人叫回来之后说设局之人对谢楚山的脾气太清楚了,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呢。
“话到如今,师父其实早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对吗?”
“你小子诓我?”
“师父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就一句话。”
“我承认我以前做了错事,但我现在在极力弥补。你愿意加入吗?”
“师父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
“今天这一局你也看到了,如果对方得逞了,那你我师徒就是替死鬼。”
谢楚山是干脆之人,他也想到了这一点。看来靳平生的到来将某些人给逼急了。
“好,以一凡的命为赌。”
“一凡在你手里?”
白一凡跟自己一路,约等于一下也就是在手里了。谢楚山想到这里挑眉道:“对,您敢不敢,而且您要明白,事情一旦败露,您也要下狱的。”
“为师等你亲自来拷。”
“好!”
两人约定即成,谢楚山便出门调查省长的行程,准备来个一黑吃黑。难得拉白齐入伙,靳平生自然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