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先穿旧的吧!”
“嗯,看来我得让宏林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了。”
“嗯,这件事情得抓紧。对了,我考核通过了,去德国培训那个。”
“真的吗?第几名?”随着一声欢呼,听筒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噗嗤,你干嘛?”
“没事,刚不小心打翻了资料。快说,第几?不会被小白给超了吧?”
“怎么可能?第五。”
“那他俩呢?”
“应龙第七,小白第十。”
“不错,说什么时候走了吗?”
“下周!”
“成,我马上给阿言打电话,我俩一起过去给你践行。”
“我已经给说过了。”
“那就好,对了,别忘了叫雨轩。”
“我正要打电话。”
“好,那就杭州见。”
“好,杭州见。”
挂了靳平生的电话,他便给苏雨轩打了过去。电话一接通,苏雨轩便来了一句:“恭喜恭喜!”
“看来苏参谋已经看到文件了。”
“看到了,火车票我已经让范宇买好了,今晚九点的,十一点半到,记得接站。”
“没问题!”
“嗯,我手头还有点工作要交接,咱们见面了聊。”
“那我就不打扰了!”
“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之后他蹦跳着出了电话亭,在雪地上跳出一片好看的花儿才离开。
几个人赶来的很快,赶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吃饭,而是比武。为了表达祝贺,几人可没有给谢楚山留面子。但到最后,还是没人赢过谢楚山。
小白年纪小,是个不会服输的主。再被人怼他是个文弱书生之后,非要跟谢楚山再比一局。
“蒋言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觉得你凭什么赢我?”谢楚山不想跟小屁孩死缠烂打。
“你是怕输给我吧?”
“我怕输?阿言,我累了,你替我比,狠狠给我抽打这小子的脸。简直不自量力。”
被突然点名的蒋言有些无辜地耸肩道:“好,老子就让他输个心服口服。”
蒋言直接提出打移动靶的比赛规则。
白一凡本来就技术不行,还要在马背上打移动靶,成了难上加难。
开始的两局,蒋言吊打白一凡,眼见白一凡小同志要哭。谢楚山翻身上马,握着白一凡的手跟他一起开枪,还不忘嘱咐他:“对你来说,移动靶标其实跟开飞机攻击对方是一样的,得综合考虑射程和空气阻力等因素。”
师生二人合力最后以一环之差险胜蒋言。蒋言看着那马背上的两个人,抽着嘴角有点郁闷:“我说谢楚山,你是不是傻,我是替你比赛。”
谢楚山这才反应过来,舔了舔唇角,飞身下马来了一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好事,好事!”
就他那一句洒脱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场上的气氛瞬间活跃起来。
......
那时候的一切,现在想起来就像梦一样,不觉让几人模糊了双眼。那一次是他们几人移动靶标的最好成绩,那之后,谁都没有达到过那个成绩。他们兄弟之间,是兄弟但更像对手,属于可以相互成就的关系。少了一个,其他人就像失去了方向。
见一帮人比到最后各个儿垂头丧气的样子,谢迪抓了枪,飞身上马,丢了这样一句:“我知道二叔他们在诸位叔叔心里的位置,虽然我不及他们,但至少可以弥补缺憾。”
谢迪的枪法主要来自张树生,不属于军方正统枪法,但诡变多样,主以巧取胜。
看他在马背上灵巧躲避,对方出枪,几位长辈颓然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点欣慰之色。
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几人坐在训练场边默默地盯着那鱼肚白,直到旭日东升。
新的一天,新的希望。他们默契递将国家未来的希望寄托到了下一代身上。
早上八点一刻,雨轩接到了上级的秘电,命令蒋言和谢楚苑马上归队的密电。他看着那份电报,心情很是沉重。大红门一役,伤亡惨重,也败光了上峰对整个将领阶层的信任。
“都回去吧!”雨轩将电报递给蒋言说。
“这些人简直脑子有病,不盯着日本人,盯着我们干什么?”蒋言气的拍了桌子。
“阿言,别意气用事,走吧!车票我已经让副官准备去了。”谢楚苑拉了拉蒋言说。
河北的兵力可以牵制一部分北方的日军,不至于让上海腹背受敌。这一点,大家都懂。但让特情人员跟踪将领的事情,确实让大家心里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