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教的好就不会被气得看中医了,”蒋言气的摔了杯子,“我们哪里是人家的爹,人家才是我俩的爹才对!”
“可是怀韧他——”
“你不要再说了,我相信他的能力,他要是活着,迟早会给我消息。”
“成,如果他要是出个什么事情,你我兄弟今生恩断义绝!”蒋凯说完摔门走了。
蒋言看着那个梗着脖子地背影,骂道:“你还恩断义绝?就二妈做的事情,我不跟你恩断义绝就不错了。”
“诶,我刚说的你听到了吗?”苏震轩用腿撞了撞他的腿,说。
蒋凯的思绪这才被拉回来:“呃,你刚说什么?”
苏震轩翻一个白眼说:“我们特情四处接到一个任务,教育部准备聘请黑哥和安娜做上海各大高校、中小学的特派员。”
蒋凯愣着反应了足足有三分钟才摇头说:“你让我不针对这位黑姓朋友,我没意见。我马上给安娜重新租个房子,搬走就行了。先说好,我同意安娜留下,一来是因为我们再籓在学兵队,她在这儿,娘儿俩离得近;二来我是为了我大嫂跟我们家星星。”
苏震轩皱眉:“感情我说了半天,就等于放了个屁?”
蒋凯无辜道:“不然呢?”
“滚你妈!”苏震轩气得一脚就将蒋凯踢滚到了地上。
蒋凯连滚带爬逃开苏震轩的第二脚,躲到了老黑身后说:“苏震轩,老子是让着你,不要以为老子怕你。”
“你给我出来。”苏震轩指着缩在老黑身后的人说。
“我不,你以为我傻呀!你那大头皮鞋,踢得老子肺疼。”
“噗嗤!”老黑被若笑了。
蒋凯戳了戳老黑说:“你个掩体,不好好执行自己的功能,笑屁!”
老黑:“用人肉做掩体,你以为能扛多久?”
老黑一句话,怼得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家里放着一盆房东养的鱼,正在吐泡泡,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清晰可见。
“蒋凯同志,我很严肃的。”安静良久之后,苏震轩打破寂静,“双方兵力、武器悬殊,我们必须得防患于未然。”
“道理我自然明白,可我老婆她头脑简单、心思单纯,真不适合这种卧底式的任务。”
老黑摇头说:“蒋先生,这你就大错特错。如今局势,她的性格才是能让她安全立足的资本。谁也不会想到她会是个干大事的人。”
“你说的轻巧,万一你出卖了她呢?”蒋凯又开始释放对老黑的敌意。
“别忘了,她养着的孩子是我捡到的。我怎么能出卖她?”
“就是,再说老黑是这样的人吗?他与老白一起都将几个孩子养那么大了。”苏震轩给蒋凯宽心。
“为什么不找楚弦,她更机灵。”
苏震轩挑了挑眉梢,没有把楚弦是特派员总干事的消息告诉蒋凯,只是说上峰应该有自己的考量。
秦安娜在酒吧没有找到人,于是独自又晃回了家,然后就被苏震轩的人逮到了对面,然后迷迷糊糊地成了高校特派员。
出来往对面家里走的时候还问蒋凯:“凯凯,这什么情况下给他递消息啊?”
蒋凯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别说话,并压低了嗓门提醒:“你正常工作就成,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你。还有,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楚弦都不行,明白吗?”
秦安娜点了点说 :“你还生我的气吗?”
蒋凯笑一声,叹息道:“傻瓜,生什么气?大伯找过我了,再说你现在这么吃香,我想让你回,上峰还不同意呢!从今往后,一个人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秦安娜转动着她那双大眼,深表怀疑,觉得太阳可能打西边儿出来了。
蒋凯看着她那样子,拉她做到了门口的花坛边,抬手揉了揉她的后颈说:“我不想像大哥那样留遗憾,但我也没大伯那样走哪儿都带着太太的能力。我能做的,就是将你放出来,远离是非。等有一天,咱们不打仗了,我就辞掉秘书处的工作,带着你,跟着大伯全国跑,让老太太找不到咱。”
“凯凯,谢谢你!”安娜泪点很低,瞬间被感动流涕。
“这些年在家里让你受委屈了。”蒋凯诚恳道。
秦安娜摇头说:“都过去了!”
“你们几个,要论心机,还是楚弦强些,你以后多跟她请教,在外谋生不比家里,要时刻谨小慎微。遇上不好的事情,一定要懂得求助,明白吗?”
“嗯!”
“再籓也不知道能在上海呆多久,我可能也来的机会比较少,你自己保重。”
“他们学兵队要撤走吗?”
“他们是跟一线部队,谁也不知道上海能不能守得住。”
“我明白了,我会保护好自己、大嫂和孩子,然后等你们爷儿几个来接我们。”
“拉钩!”
“拉钩!”
苏星异趴在窗台上,看两个人终于和好,欣慰地笑了。然后安心地关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