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明天带他上医院看看,还有别瞎叫啊,
那是我爸”李云归有些好笑道。
“你都是我老婆了,还分什么你爸我爸,统一都叫咱爸”
李云归看不到电话那头古寻此时的表情,可他能想到这人说话时一定微扬着唇角,一脸的坏笑。可细听就知道语气里的认真和坚定不容置疑。
那头的古寻听他没吭声,问道“怎么不说话了,又在想什么”
“在想你”似乎只是下意识,这样一句让李云归平时难为情的话这一次他说的认真且笃定,你或许不知道有千百万次,即使你在身边,看得见摸得着,可我全身的细胞还是在说“我想你”是真的很想你。
那头听见这句话的古寻脑子瞬间当机了,一向正经且容易害羞的他的如玉,撩拨起来——要人命啊!只是那么一句平常到不能在平常的情话,怎么他的如玉说起来就这么让人——意乱情迷呢?平常巧舌如簧的舌头此刻都有些僵硬发直,捋了半天还是说不上来一句话。
李云归在这头嗤嗤的笑出了声,向来舍灿莲花如他的阿寻呵,怎么也有锯嘴葫芦的时候啊。
恶作剧的心态突起,他又对着电话来了句“阿寻,我爱你”他玩笑着说出真心话,声音甜腻温柔的像暗夜里盛开的晚香玉。
古寻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他的如玉在丢了两波惊雷之后就很果断的挂了电话,撩完了就想跑,那就先欠着吧,总有时间慢慢还的。
挂掉电话的李云归想到那头古寻的表情不由得笑了,遂又想起没告诉古寻的那件事心里又有点郁闷,得尽快找时间告诉他,李云归想。
进屋跟李天锁交待了两句,李云归就回去了。
“我老头子早说了他命里范克,你们不听,出事了吧”李云归刚开门进去就听到魏老头嚷嚷了这么一句,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那句话绝对是在说他,□□不离。
他走过去见魏家所有人都坐在沙发上,表情沉重。尤其魏家明脸黑的像在墨水罐里浸染过,连平时过于聒噪的魏含玉都一副噤若寒蝉的表情窝在沙发一角不敢吭气。
魏老头见他回来,一腔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两手背在身后,抖着两小撇胡子愤怒到“你这个丧门星,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鬼混到这么晚才回来,一点规矩都没有”
李云归看着他怒不可揭的模样,觉得似乎下一刻他鼻子里就能喷出火来,他脑子里适时出现一副他这爷爷鼻子喷火,两眉横立的画面,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魏老头见他还敢笑,更加的火冒三丈的骂起来“你这个混账东西,还敢笑,欠收拾的”说着开始四下寻摸,实在找不见可以上手的东西,瞥见茶几上放着的玻璃杯想也不想拿起来就砸。
幸亏李云归躲的快,玻璃杯啪的一声砸到他身后的墙上,一些碎裂的渣子正好溅到他脸上,留下一道血印。
魏家明他们完全没预料到他爹这一手,被突如其来的境况整懵了。直到看见李云归脸出血了才反应过来,陈书华赶紧上前来查看李云归的伤势,魏家明责怪他爹道“爸,你这是干什么,万一砸住了怎么办”
魏老头丝毫不觉愧疚,愤愤道“砸死了才好,正好解决了这个祸害”
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打着亲人的旗号正大光明的肆意伤害你,李云归听着他这位所谓的爷爷说出这样恶毒无比的话,心里暗暗发誓:只此一次,以后他绝不会再放任。
陈书华找来医药箱想帮李云归处理伤口,他侧身躲开了。陈书华道“不消毒的话感染了会留疤”
“不需要”李云归冷冷道
陈书华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不知所措的楞在原地。一直在旁看笑话的魏晨阳开口道“二弟,妈也是为你好,你这样她多伤心,何况今天分店的一个员工触电身亡了,一家人都为这事犯愁呢,你确这么晚才回来。爷爷虽然做的过分了,可也是你有错在先啊”一番话讲下来把魏老头择了个七七八八,都是他李云归不懂事,不知道替家里分忧,还不识相不领情。最重要的是成功的把魏家明因他爹的过分行为升起那点愧疚全浇灭了,李云归都想给他鼓掌了,他这哥哥真是明事理的很。
“你哥哥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你这犟种爷爷说两句还敢顶嘴,还伤你妈妈的心,自从你回了这个家没一天省心的”魏家明的火被魏晨阳成功的点起,他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指着李云归,平常为了装逼用摩斯打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因为愤怒时肢体动作太过于兴奋有几撮掉了下来,显的狰狞又狼狈。
李云归觉得魏家人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本领绝对是遗传,他实在不想在和这些人浪费唾沫,没再说一句话转身进了卧室,留下气的跳脚的魏家明和其他几个神色各异的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