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摇头，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要生气了，到了这会，只觉得心事太多、太沉。
她顿了顿，半晌方才抬起头来，凝视着顾城武：“难道单单就是旧友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们可不只这层关系。还有，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探究别人过往的人，你这样问我，我也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了。”
“她是我爷爷替我相中的结婚对象。”顾城武轻声说道。
闻言，清清苦笑了一声，这可真是跟八点档狗血连续剧一模一样了。一个含着金汤勺出身的少爷，跟一个平民女孩子谈恋爱，总有一个家里千挑万选的登对千金做妻子预备。
不过电视是电视，现实里，大多数人总是要接受事实，压抑自己的情感，家族利益至上。公司要长长久久开下去，一个有家世的妻子也是必不可少的。
清清点了点头，脸上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这件事情对于她而言，似乎也没有太意外。
或者换个角度说，顾城武坦然说出来，对于她来说，更好受一些。而且她现在年纪也不小了，累积了这么些年的风风雨雨，很多事情应该都有心理准备了。
清清静默了一会，而后忽然开口问道：“那么你呢？你自己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难道你觉得，我会跟她一边暧昧，然后一边又和你谈恋爱么？”顾城武听得出来，清清这话里有话。
而且这么说，摆明了就是怀疑他的人品，对于顾城武自尊心这么强的人而言，实则是不能接受的。但是在清清这里，他总是可以一再更改自己的原则。他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都说爱情是盲目的。
“人这一辈子，要做的决定太多了，而且你现在的想法也不代表将来的想法。顾家老太爷的意思，你要是一直违背，我想要承受的压力也是很大的。而且……城武，我现在压力也特别特别大，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就觉得很混乱。”清清情绪低落的说道。
“你这是要跟我分手，让我跟所谓合适的对象在一起，是么？”顾城武的声调显得有些许的愠怒，只是他在压抑着，尽量不让自己那么吓人。
“城武……”清清轻叹了一声：“其实我觉得，就算没有这个问题，我们之间总是有很多避免不了的矛盾。比如，我父亲的事情，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们之间都还没有一个完整的交代。很多细节上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去探究了，真的好累好累。如果说，要跟你在一起，要面对这么多的问题，现在我真的没有信心可以说，我什么都不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