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校长办公室后,郑小鹿总算是松了口气:“那个死女人,接下来有她好受的!”
“好了,别动不动就把脏字儿挂嘴上,都去上课吧,这边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孟怀迎宛如个大姐姐般揉着李晓丽的头和大家说。
“嗯,那我们先回教室了。”孙忆朗说。
“去吧。”孟怀迎点头。
然而,孙忆朗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望向了她。
“怎么了?”孟怀迎问。
孙忆朗看了下地面,也没说话,只是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同时,其他人也跟着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孟怀迎看见后,笑了。
“孟姐,明天上午三四节是你的课,别迟到啊!”这时,李帅笑着开口说。
“兔崽……”孟怀迎瞪了下眼,“是你们别迟到好不好!”
李帅听完后,笑了,然后挥了挥手,说了句“回见”,就和孙忆朗他们勾肩搭背地走了。
孟怀迎站那儿拿手给自己扇了扇风,翻了个白眼,又扬起唇角笑了起来。
晚上放学后,孙忆朗走出校门,站在公交站台等车时,只觉得神清气爽。左右四顾了一圈后,忽然发现对面新开了个炒货店。
一开始孙忆朗没有怎么在意,但是忽然想起来先前孟怀迎说过喜欢吃坚果,于是她便神使鬼差地往那边走去了。
进入炒货店后,店家就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问她需要什么。
孙忆朗听完,在店内走了一圈,随后开口:“开心果、碧根果、瓜子花生巴旦木,都各自来一斤吧。”
“好嘞!”炒货店老板响亮地回了一声后,就扯下袋子,帮她抓起那些东西称了起来。
结完账后,孙忆朗拎着东西看了看,随后便走出炒货店,重新站到了公交台处。她现在的心情,变得有些怪异。事实上,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了。具体是种什么感觉呢,好像……是在乎。
回到家后,只见整个客厅都漆黑一片。于是孙忆朗换上鞋后,便站直身打开灯,又绕过玄关走到了客厅。
只见书房的门今天是关着的,但还是有亮光从门底下的缝隙之中散发出来。
想了想,孙忆朗还是走到了书房门口,并伸手叩了叩门。
“孟老师?”孙忆朗放下手,唤了她一声。
“嗯……”
孟怀迎的声音小小的,听起来夹带着些许鼻音。
“我可以进来吗?”孙忆朗又问。
“回来了?有什么事吗?”孟怀迎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没事,只是……”孙忆朗垂眸注视着门把手,“我想看看你。”
于是,紧接着,屋子里头传来了一些动静,像是在整理什么。
“哦……那你进来吧。”片刻之后,那些动静消失了,孟怀迎轻声说了一句。
孙忆朗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握住门把手轻轻拧了一下,便打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孟怀迎坐在电脑前,正在敲键盘,而她身上则还穿着白天的衣裳,并没有像往日一样早早地洗完澡换上睡衣。
“给。”孙忆朗走过去,将手中的那一大袋坚果放到了她桌上,“路上看见了,就顺便买了。”
孟怀迎侃道:“是顺手买的啊?不是特地给我买的啊?”
孙忆朗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哎,不管怎样,有吃的就是开心。”孟怀迎说完,就笑着将袋子打开了,然后取出一个碧根果在手里捏了捏。
“谢谢。”孙忆朗拉下凳子在她旁边坐下,注视了半晌她的侧面后,说了两个字。
“什么谢不谢的!”
孟怀迎伸手锤了她肩头一下,笑了,接着继续捣鼓碧根果。
“哎,这个真的是好吃但难剥……”这时,孟怀迎说着,将碧根果放到嘴边,咔嚓一下咬碎了一些壳子。
“别总用牙咬这些东西,”孙忆朗说着,将碧根果从她手中拿过来,边剥边说,“牙齿容易出事儿的。”
“我也没有总用牙咬……”
“是么?”孙忆朗抬眼看着她,“那,厨房里那些腐乳罐子老干妈罐子什么的,盖子上都有一圈牙印又是怎么回事?”
孟怀迎听完,用手抓了抓头发,没有说话。
“我知道了,这样说来,那肯定就是小老鼠咬的,”孙忆朗将碧根果剥开后,又望向她,“手。”
“你才小老鼠!”孟怀迎将手伸出去后,气鼓鼓地说。
“呵。”孙忆朗弯起唇角笑了笑,将果仁放入了她手心中。
在看见孙忆朗那抹浅淡的笑容后,孟怀迎忽然有些愣住。
“怎么了?吃啊。”孙忆朗说。
“你刚刚笑了!”孟怀迎双手捂住嘴。
闻言,孙忆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笑起来好温柔好好看!”下一秒,孟怀迎又补充了一句。
“……”孙忆朗听罢,有些别扭地垂下眼,又拿起另一个碧根果,转移话题,“总之,以后别老用牙了。”
“可是我手腕在学生时代打架受过伤,使不出力啊。”
闻言,孙忆朗愣了下。老实说,她真看不出来孟怀迎是个会打架的人。
“那以后你弄不开的东西,就找我,别一个人傻乎乎地用牙齿去咬硬物。”孙忆朗想了想又说。
“可是,难道我还能找你一辈子不成?”孟怀迎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她手中的碧根果。
这时,孙忆朗停下了手里头的动作,抬眼注视着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