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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2)(2 / 2)

薄衫清想到这里都暗自嫌弃自己,唾骂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伤了二哥的心本来就应该去道歉,现在居然还要利用二哥的同情心和爱心达到自己的目的,简直就是禽兽。

“清儿,怎么不进来?”

薄衫清抬头正好看到时子,“我二哥他......”

时子安抚笑笑,“他在屋里呢,你进去找他吧,我去厨房拿饭。”

“恩。”

时子给他留了一条门缝,不窄,刚好能够看见他家二哥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子这样做无疑没有留给他退路,或许他认为,兄弟之间没有说不开的事,只要两个人好好谈谈,什么事都会付诸云烟,毕竟兄弟亲情血浓于水。

薄衫清慢慢走进去,他眼睛盯着薄衫墨,好像在观察他一不留神的动作能不能引得起薄衫墨的注意。

“二哥......”薄衫清弱弱的喊了一声。

薄衫墨还是低着头,只是他转了脑袋,侧头看着薄衫清,眼圈底下和薄衫清一样,明显的一团乌黑。

他走到薄衫墨身边蹲下,手放在薄衫云的膝盖上小声说:“二哥,我错了。”

“哪错了?”

“我不该说你狠心,不该为了他顶撞你,不该扭曲事实,觉得我们亏于宁家,不该......”

“小清,你可以为了他顶撞我,他是你喜欢的人,我不会怪你,你也可以觉得我们亏欠宁家,你那时候还小不懂事,我理解。但你不能说我狠心,我们是亲兄弟,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你好,如果他这次能来找你,克服他的心理障碍,我放你走,父亲那里我顶着,他要有火朝我发。我就是怕你这次回去了,他拿这事压着你,你愧疚不忍心,觉得宁志强是从小陪你到大的叔叔,觉得他影响了你的一生,你就对他的儿子百般忍让,什么事都以他为主。如果他放不下他父亲的事,你们终究有一天会产生矛盾,到时候所有的积怨一起爆发,我怕你承受不了。”

“二哥,宁天非不是这样的人,他会怨我闹我骂我朝我发脾气,但他不会丢下我,我唯一笃定的就是他爱我,我在这里想你保证,如果他不来找我,我绝不会去找他。”薄衫清毅然决然,他好像十分确定宁天非不会丢下他,但他也知道,有些不确定的因素终究会成为毁掉一盘棋的原罪之手。

他可以等他很久,久到他无法想象,只要宁天非来找他,他便随他一起踏上这条被世人唾弃,不被祝福,充满荆棘的毁灭之路。

“我等他。”薄衫墨说。

“二哥,你能告诉我你说的那些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我生意从低迷中走出来后,就派人去找了宁志强一家,当时宁天非才九岁,宁远已经住在了医院里,他的母亲发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一切开销都是从宁志强的补偿金中划的。后来我知道后就找人给他送了一笔钱去,被退回来后我知道了宁天非的性子。于是我便打通了关系,将宁远的医疗费降到最低,他母亲的费用也降到了最低。当时的宁天非还小,不知道这些地方的医疗费用是什么概念,但随着他长大,等他渐渐明白了后,他便知道这些年的事情有些不对劲,就找了他的母亲。他母亲当时已经和正常人一样,我也去看过她的母亲,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是经过他母亲同意的,他母亲和他说了实话,那以后他便和他母亲疏远了关系,一个人打工照顾宁远,最近几年从他母亲口中得知,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恢复从前了。”

“是这样啊......”薄衫清呢喃。

中午,张怡带着许久不见的李正南出现在了宁天非家,她问薄衫清去了哪里,说不是要介绍给李正南,怎么没来?

宁天非说他今天有事,以后再见。

人走了,宁远看着一桌子几乎没动就已经凉了的饭菜,低声问:“哥,五哥没来是为什么。”

宁天非收拾碗筷的手一顿,“他家里有事,回家了。”

“哦,”宁远说,“我也想陈数,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你知道五哥在哪里吗?”

“知道。”宁天非说。

“哦,哥,明天早晨翟沙哥会送我去学校,免费的,学校里有一个活动。”

宁天非说:“需要钱吗?”

宁远摇摇头,“不需要,今天下午我能照顾好自己。”

“嗯。”

下午宁天非去了浣溪市最好的精神病院,说是精神病院,倒不如说是疗养院。

独栋的院落内,宁天非坐在别致的精雅小凳上,看着一位护士把一个满头白发脸面却并不老的女人请出来,他低声喊了句“妈”,田爱英点点头,手上的一串佛珠拨的哗哗响。

“最近过的好不好,宁远好不好?”田爱英看着宁天非眼里泛起了泪花。

宁天非拍拍她的手,“我们都挺好的,我这次来看您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小非是有心意想通的人了吗?”田爱英那双慧眼通晓,也对,没有母亲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是……但他可能和别人不一样,我……”

田爱英打断他的话,“你和她在一起开心快乐吗?”

宁天非低头轻轻蹭着田爱英的胳膊,“嗯,以前很开心很快乐,不知道今后会怎样。”

“如果她能让你开心快乐,你看着她就会觉得幸福,那就跟她好好过下去,妈妈支持你。”

“可是……”宁天非犹豫了很久,“他不是女生,而且他还是皇城根下薄家的人。”

“薄家的人……”田爱英呢喃出声,思绪飘向远方,许久她才说,“薄家的人对我们仁义至尽,至于他是男是女,妈妈不会多有意见,只要你和他在一起能开心,那便是极好。”

“我以为你会反对我……”宁天非哽咽在喉,有些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对母亲和自己都是一种折磨。但他也明白,薄家的人确是仁至义尽,尽管他再怎么纠结心悸,有些无法改变的事情注定无法改变,就像他喜欢薄衫清,注定无法改变。

因为是他告诉自己,爱一个人要让他知道,不然,你永远也不可能让他明白,你满心满意都是他。

“你过的太苦了,如果有一个人能帮着你,能护着你,妈妈求之不得,又怎么会反对?”田爱英慈爱的看着宁天非。

经历过生死的人,对一切事物都不再感到震惊,对一切人和事都不再感到是无稽之谈,只要过的好,活的快乐,男女又何妨,弹指挥间,若能携一人白首,镜花水月亦能为现。

宁天非弯了弯嘴角,“谢谢妈,改天我带宁远来看你,带上他一起。”

“嗯,你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宁远。”田爱英说。

宁天非从疗养院出来后,没有回家,他给宁远打了个电话让他照顾好自己,又给张铁树打电话请了假,拿着去往京城的车票等待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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