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暖暖。”
宁天非扣着薄衫清的脑袋,低头吻上他这几天来思念已久的唇瓣,辗转,流连。
几番深吻,薄衫清舔了舔泛红的嘴唇说:“你亲我干嘛,我是说我涂了润唇膏嘴凉。”
宁天非笑笑,“以后我就是你的专属润唇膏,想嘴唇润一点水一点的时候就找我。”
“二嫂,几天不见刮目相看,好生不要脸了。”
“耳濡目染,是你教的好。”宁天非说。
薄衫清嘿嘿一笑,“你欠我一次旅游,我想去看冰城,吃冰棍。”
“好,你想去我们就去,带着宁远。”
“嗯。”
薄衫清这次的计策使的是天衣无缝,自两人和好之后,宁天非都不敢再说那种容易导致分手的话,就算两人吵架,他也是前想后想,左思右想,想怎么说话,每次都弄的两人哭笑不得,寥寥收场。
当然,薄衫清也在学着怎么收拾东西,两人都在改掉自己的坏毛病。如果经历一次莫须有的分手能让彼此认清对方的错误,那这场分手就是有意义的。
九月份中旬,宁天非参加了复赛,成绩出来后,获得省一等奖,校长当着全校学生表彰,甚至在大门两边的地方建了光荣榜,宁天非荣登榜首。
高三上学期学业繁重,班里有些人已经悔不当初,在这关键阶段开始疯狂模式,即使在这个不成样的二中,也有大部分人改过自新,开始努力。
薄衫清和宁天非同样如此,薄衫清辞去了工作,准备这一年起早贪黑,把所有心思都用到学习上,同时,宁天非早就不打工了,一心一意准备复习和数学竞赛。
早晨五点起床,宁天非读英语听听力磨脑子,薄衫清就在一边背地理政治历史,谁先累了谁就去做饭,通常是薄衫清做饭,宁天非在复习。
因为宁天非在十一月份还要参加决赛,如果进入国家集训队,再加上他平时的成绩,保送清大就没有任何问题。
菜花这段时间长的很快,吃的很多,也格外安静,静静的趴在门槛上,有时候他忍不住撒野蹦跳,就叼着狗球自己玩的开心,日渐壮硕的体格逐渐显得雄威凛凛。玩累了,它就看着早起的两个人复习,两人一狗分外和谐。
宁远回家的次数不多,他住校,接送的任务也都落到了于南枝头上,他时不时来家里吃顿饭,薄衫清和宁天非对他也越来越熟悉。
对于许多人来说,高三这一年是改变命运的一年,是人生中第一个决定命运的转折点,虽然一年的努力最终只化为一场考试,虽然在以后的生活中高考只是一件微不足道曾经经历过的一件事情,但它流下的记忆,足以让许多人刻骨铭心或终生懊悔。
有些人在这一年中浑浑噩噩,每天下课吃上课睡,白混了一年。
有些人上课认真听讲,唯恐思路刹那错乱,白白错过一个数学题。
有些人打架生事非,上课胡捣乱,被请出课堂罚站,不以为然。
有些人成天戴着耳机磨听力,拿着小书背单词。
十一月份的时候,宁天非经过几轮决战,参加了数学竞赛决赛。
考完的第二天,宁天非得了失眠症,每天每夜的睡不着,曾经脑中的知识总是时不时冒出来,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却不如他意。
大概是前段时间压力太大,一旦松懈脑子处于异常活跃状态。
几天后,薄衫清发现了这个问题。
“是不是最近营养过剩,都睡不着觉了?”薄衫清靠在床上,胸膛上放着一本历史书,床上是各种各样的小本笔记。
这种一本拿着方便,放在口袋里随时拿出来看。
薄衫清尽量避开数学竞赛考试的问题,为了不让宁天非继续处于高压状态。
宁天非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有滴滴答答的水珠,他躺在床上只把脑袋朝地下,让头发上的水往地上滴,“营养过剩和睡不着觉有什么关系,再说你看我整天把书当饭吃的样子,哪像营养过剩了?”
薄衫清爬过来往他身上一趴,脑袋枕着他的胸膛说:“你这么说我可不高兴,我给你熬的那些营养粥呢,你敢说你一口没喝?”
“喝了,很好吃,很香。”宁天非胡撸着他的头发往后撸,“该剪头发了,头发都遮眼睛了。”
薄衫清抓过他的手扒愣着玩,没理他头发这个问题,“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失眠,睡觉的时候我总能听到你翻来覆去。
宁天非说:“是有点失眠,没事儿,过一阵子就好了。”
“几天了?”薄衫清问。
宁天非想了想,“五六天了吧,没关系,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薄衫清揪了揪他的耳朵,“是不是压力有点大?”
“还行吧,不知道决赛能不能过,被保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薄衫清说:“今天晚上你抱着我睡,说不定你就能睡着了。”
自从高三以来,他们一直都是划分界限,谁也不能越界一步,就怕一激动坏了事,早晨起不来。
“不用了吧……”
薄衫清见他犹豫,把床上的书往地下一扔,关灯上床,抱着人就钻进了暖和的被子里,“你说不用不算,你不抱我,我就抱着你睡。”
宁天非窝在薄衫清怀里,心安了不少,炙热的温度传到他身上,他搂着薄衫清的腰的手往上寸寸划过,放在了他的嘴唇上。
薄衫清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嘴唇上摸索,他极力压下心底的燥热,握住他的手攥在手心,侧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睡觉吧,晚安。”
宁天非看了一眼薄衫清身后窗外的夜色,“你该剪头发了,那些女生看你的眼神我受不了,早知道就不让你弄这个发型了,我每天给你打理好,合计着是给她们那些人去看的。”
“那你为什么让我剪这个头发?”
“下面的那个总是长的比较温柔。”
宁天非这话敲醒了薄衫清,敢情是谁上谁下的问题,“明天扎个小辫,满足你的幻想。”
宁天非:“……”
这一夜宁天非睡得格外香,早晨上学的时候,薄衫清不顾宁天非的阻拦真的扎了个小辫,那叫两个字――时尚加潮流。
再加上那一身衣服是他二哥给他买的,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男模。
他二哥的眼睛毒的很,上一年预测下一年的潮流风向,就一个字――准。
到了学校,有些人好像不认识他似的,左瞅瞅右瞅瞅,宁天非抬胳膊就把他的小辫子拽了下来,绑绳也被他扔进了垃圾箱。
薄衫清看他那模样忍不住想笑,吃醋就吃醋呗,还把他的小辫子给揪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宁天非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市里公安局的。
他以为打错了,果断把电话挂了。
没想到几分钟后,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次宁天非接了。
挂断电话后,宁天非同薄衫清说:“我们需要去市里一趟。”
薄衫清疑惑,“去市里干什么。”
“陈数在警察局,我们要去接他。”